第7章 何去何从(3/3)

越垂眉,见卢植桌上只有一碗稀粥和一碟胡饼:“当时年少拜入蔡师门下,同学少年皆不如我,自然该傲。后师姐远嫁泰山羊氏为人续弦,才知人外有人,魏越这才收敛羽翼,专心求学。”

卢植盯着魏越双眸:“观你眉宇之间积聚阴煞之气,近来可是在研究兵家学问?”

魏越颔首,如实相告:“小子乃越骑旧部出身,自曾祖率部屯戍五原郡至今已有四世。研习兵法,乃传家之本。”

“不止如此,老夫听蔡伯喈信中言你屡屡提及扬州名士马元义形迹不臣。”卢植神色渐渐严肃,追问:“马元义不过言辞激进,怎么到你眼中就成了悖逆之徒?”

“马元义与琅琊道宫往来密切,其门下太平道教众又遍及天下,就连小子所居邻里就有太平道士传教,以符水惑民。小子只知乡野之民该隶于亭里,无有隶于太平道士之理。”

说到这里魏越就闭口不言,亭里制度是大汉的根基,是直面庶民的基层。而太平道的传教道士,正在抢夺亭长、里长的影响力!

“扬祖心中遗恨之事老夫也有所闻,此事何尝不是蔡伯喈心殇所在?”卢植稍稍沉吟转而言它,语气斟酌:“七经碑文由韩说负责检校,扬祖有心于此可与顾元叹一同随韩说检校碑文;若扬祖沉心军事,不妨入北军历练。”

魏越搭在腿上的手掌缩成拳头,沉声:“既然卢公知道小子与蔡师尴尬之处,那小子就入北军。”

“少年情殇乃普世常情,自古以来几人能逃?”卢植轻叹一声,点着头嘱咐:“只望扬祖入北军后能刻苦雕琢,早成大器。”

魏越拜谢,卢植又说:“这几日扬祖先随顾元叹拜访京中旧人,待老夫安排妥当后,便差人送来符节、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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