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仇(2/3)
睡了一觉后,魏越沐浴后在夕阳时来到韩说宅中。
京中的戒严力度并没有因为前线战事顺利而松懈,魏越一路分别被街亭亭长、门亭亭长,巡哨的大将军部曲盘问,一路上颇多麻烦。获取新的官职,哪怕是临时委任也行,起码在京中行走能自由一些。
韩说府邸,韩说讲完京中这四五月时间里的变故,对卢植下狱一事颇多感慨:“若非至尊悬崖勒马反对张让、赵忠之流,可能卢子干将横死狱中。”
卢植的事情是魏越关心的事情,也是士族所关心的事情。这件事情前前后后,有太多的关键。
是卢植率领的北路军压制了最强的冀州黄巾军,是卢植牵制冀州黄巾军保证了颓势的左路军、右路军能坚持熬到‘火攻’的时机。最弱、最不受朝廷看重的北路军打出了最关键的优势:以五万之众合围张角十五万于广宗。
可战局形势大好之后,朝廷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抢夺兵权,对掌军的卢植充满警惕,借口夺回兵权不说,还要弄死卢植警告皇甫嵩、朱儁。相对于这二人,卢植在士族之中拥有更高、更为实际的影响力和人脉。
身为士族一份子,连先知先觉的魏越都有一种被戏耍、出卖的愤怒,更别说其他全身心投入这场战争的士族青年。
如蔡强之类战殁的士族青年比比皆是,为汉室天下的延续损耗财产直到牺牲生命,得到的却是朝廷迫不及待的背叛。朝廷依旧是打压态度,依旧是不信任士族,更信任寒门武人,如董卓之辈。
十常侍要杀卢植,皇帝却减去卢植死罪?
韩说的这个说法是主流,这种说法魏越是不信的,他估计韩说也不信……现在谁敢杀卢植?
卢植被杀,那士族联合黄巾军反攻雒阳也不是不可能,在某些人看来黄巾军背后的太平道就是士族放纵、饲养的。
魏越右手端着茶碗,垂眉沉吟良久问:“那卢公何时能出狱?卢公有大功于国却陷身狱中生死操由他人之手,天下义士无不愤慨。难道朝廷就无明言之人,看出此事危害么?”
“何尝没有?如议郎张超仗义直言,却被派入朱儁帐下担任司马;似张超这类为卢子干鸣不平者,皆派遣离京。若心怀正直之辈远离朝堂,那还能有谁能匡正道义?”
韩说语气平缓:“也如扬祖所言,卢子干下狱险些论死的确引发天下人义愤,想来自会有所反应。扬祖,你要记住卢子干下狱容易,出狱难。”
他意有所指话里有话,魏越缓缓点头:“王凌邀我至京,却不说何事,只说与王豫州有关。此事,我看来必有叵测之处,不知韩公如何看?”
“王子师无子耶?”
韩说反问一句,盯着魏越问:“其二子年岁皆长于扬祖,并有才名。何事不能托付子侄,却偏偏要寻扬祖?若此类事唯扬祖这类外人能做,为何王子师不寻颍川士子?”
有危险,还需要有能力……或许涉及大规模战斗。至于信任问题,王允的人脉比魏越想象的要厚,没道理找不到信任的优秀士人。
魏越心中推测时,就听韩说继续说:“蔡伯喈独子战殁长社,老夫不愿扬祖再涉嫌。此事王子师半月前就来信询问,老夫以蔡伯喈丧子之故为扬祖推脱。故而,扬祖就留在京中治学,莫要涉及王子师之事。”
迎着魏越的诧异目光,韩说语气凿凿:“此事能成,成就的是他王子师之名;若不能成,蔡伯喈将后继无人。老夫本以为王子师秉性严肃是持重之人,未曾想其人生性酷烈……绝非可托付前程、身家之人。蔡伯喈视王子师为志同道合之友,此荒谬之举!”
魏越神色恍然,又不解:“他又为何不远千里寻我?”
“老夫无从得知,只知扬祖能做常人所不能成之事。就如河北战事中,扬祖所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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