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暗勾手(3/3)
魏越抱着一叠公函来到荀攸研读资料的书房中,落座在火塘边的胡櫈上,问道:“今左大部态度绵软,看似好欺,以至于王庭生出允许和谈,再徐徐肢解左大部的心思。然而,无我手中五万汉军做刀,王庭又该如何肢解左大部?”
“公达兄,邪利及左大部之叛,若无魏某力挽狂澜,如今南匈奴形势又该是如何?”
荀攸垂头不语,魏越抬头看着屋顶通风口,眯眼回忆:“我记得钱塘侯率右路军平叛宛城时,就严词拒绝纳降势穷之贼。所虑在于轻易纳降,会让百姓顺则为贼劫掠,逆则请降避罪。如此,百姓必然狡诈反复,见利为贼,见威则为民,反反复复成为地方祸患。如今之左大部,便是如此情况,轻言纳降一事易也,如何根除祸患则千难万难。”
“单于父子也明白如此道理,可其不愿南匈奴国力受损,不愿同室操戈……更不愿在我汉军左右下内战。他们宁愿忍受虎狼在侧之险,也不愿让我汉军梳理各部,以避免汉军立威立信立法之机会。”
见荀攸抚须沉吟,魏越又说:“至于张修赞同议和,原因也非张修无远虑,逐利于眼前。而是张修年过六旬,他等不来匈奴全盘汉化、内迁,编户齐民之时。与其耗费过来打一场胜负难料的大仗,他宁愿死前看到一个形表大致汉化的匈奴。单于父子有私心,张修年老而生私心,公达兄正值壮年,不知可会生出这类私心?”
荀攸只是轻叹一声:“扬祖,朝廷处处用兵。着眼于南匈奴,的确该打,以犁庭扫穴之势,奠定百年基业。可,南匈奴终究不过天下之一隅,其患仿佛疥癣,即便左大部、邪利谋算王庭得手,除了归附朝廷外,他们又能有神么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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