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第三百五十八章(2/3)

的戏班子冠绝京城。只可惜程有容并不是京都女子,没有这个机会在京城里头听那些戏班子咿咿呀呀地唱戏。程有容想着济南府的戏班子也不差,那些生旦净丑也是各个唱腔正派腰肢细软的,怎么换宫里头的戏班子就要奇特一些的呢。

程有容没少去过宫城里头的戏阁。从做姑娘的时候在门口偷偷摸摸的瞧,到做了嫔御能够大大方方的进去听戏唱,最后到如今成了九嫔之一,腰杆笔直的进去接受所有人的阿谀奉承。程有容不禁觉得,人心真是一个复杂的东西。

瞧不上程有容的时候冷眼相看,程有容得脸之后又眼巴巴的凑到程有容跟前来。可是程有容已然习惯了这样的把戏,她竟然也开始和那些人你来我往的打太极。装腔作势的本领谁都要会,不然这样的深宫,又有什么意思。

程有容看着戏台上的那些人甩着他们的红缨枪,踏着声声分明的鼓点,淙淙的琵琶声和浙派的唱腔。程有容的耳朵可是被娇养惯了的,那些戏子粉墨登场,唱的戏文程有容也没有听过。多半是什么郎情妾意生离死别的东西。所有的戏文都这么写,所有的戏子都这么唱。

反复来反复去,他们也不觉得毫无意思。爱看戏的人乐此不疲的在台下捧场,不爱看戏的在背地里捏造出个个污点般的谎话贴在那些戏子的身上。

我记得宫里头的小吴氏和纪氏是会唱曲儿的。在什么时候听过她们俩的戏,程有容是喜欢的,只是不知旁人如何看罢了。

过了不久昭怀缓了些神蒹葭就要将人扶起,却听身后遥音,扭头看去是贵嫔纪氏,来了人昭怀才没那样怕了,来人却正发愠,昭怀自知失礼赶忙攀着蒹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手微微发红许是方才印在石板上都落下了印子,瞧见贵嫔带着灯笼明火跳跃映着周围才让人心安,忍不住靠近些想让光拢着,前去欠身作礼

“贵人聂氏见过主儿。惊扰了主儿妾该死,还请您饶恕”

“妾也无心,若不是方才受了惊也不会如此失仪”

眼毕,回头又瞧了一眼那黑漆漆的井心有余悸,又靠近了纪氏在她一旁,她有孕我便虚扶着她,在她身边缓缓小声说着刚才

“主儿可瞧见那井了?方才妾路过觉得奇怪便在井口看了,黑乎乎的既没水也没什么东西,正看得细呢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怪声,妾着实是吓坏了”

“聂贵人,声音忒大。”倩色在侧,怜止并没觉出什么秀色可餐的意思,美则美矣,不过寥寥风姿。但转而似乎从她的名号中觅出些许风声,冰雪场上那事儿她亦有所听闻,金嫔那利落手段,毕竟令六宫叹服了一段时候,昭阳外头来回说道,怜止已然听了几日。她的言声温软,只不过北风冷冽,吹煞梅花,仿佛语也轻寒:“贵人不久前才落了水,将养好了,这又出来受了惊,也是七灾八难。”

其实不安分的性子,说好些是活泼,或言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说不好听些,便是四下里乱跑,非要找些事儿在身上才甘心。眼前这一位显然还是初初入了周宫,对什么景儿都新鲜着,可怜止从没有这样的心。瞧她像只兔儿似的偎过来,怜止气已然消了七七八八,只不过还为着方才脚底一滑,留着三分余在身上,听她这样一讲,不由气笑了:“一口井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本嫔看那声儿倒好,醒着你往外跑,不然贵人恐怕就要亲身探井了。”

林声沙沙,梅花影孑。鬼神之说大多无稽,更何况倚梅园日日有守园人巡视,哪里这么轻易便叫她瞧见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怜止细想了一想,打量着聂氏神色,缓声道:“你且不怕,便去周遭寻人,十有**被你找见。本嫔便不凑这份热闹了。”

话毕,瞧一眼身后灯火映着的树丛,遂携双成往昭阳回了。

那玉簪在指尖三寸远处,莹然如透,仿佛脂膏微凝,略一触就化去似的。但怜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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