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2/4)

程有容很好,这是程有容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我并不知道她对我好的原因。程有容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可崔以欢从来都没有讲起过,程有容也没有提。她隐隐约约的觉察到一丝过往迷辛。可程有容知道闭嘴,知道不开口。

如今的程有容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自己的这个孩子上头。我可不想怎么样去管那些人的琐事,如今的程有容满满当当的心思都倾注在这一个孩子上头。所有人都牵引不开了。我对这个孩子十二分的爱护,我突然开始懂自己的母亲。

所有的成长都是在做母亲之后。

“本来还欢欢喜喜做着小姑娘呢,一夜之间多了个人喊我娘。我第一眼看他的时候啊我就觉得我定要护好我这个宝贝咯。”那一位小主子还无知无觉的眯着眼,有的没有的挥舞着自己的小手。

他睡的香甜,实在让人看了欢喜。“瞌睡虫,睡都睡不醒。”

崔以欢对程有容突如其来的告诫若是放在以前,程有容是半个字都不会听的。可是如今做了母亲,倒是什么都想要考虑的完备,唯恐那里落下来了什么差池,叫正哥儿受了丁点委屈。

“他们送来的东西我哪里敢用,不过是过了眼都是塞到库房里面去的。身边的人都是摸清楚来路的,什么不尽心的不守忠的,一律近不了正哥儿的身。”程有容竭尽了所有的心力去护住这个扎眼的孩子,我从来都没能如此尽心。哪怕是对杨通文。

“他就是我的命啊,我怎么敢拿我的命开玩笑。”

飞琼斩长虹,临渊海楼升。我是凭玉骨孤傲来的,将新燕同那喇嘛交由华修容处置,我只承管教不严的过。这一笔丹青错毁,妙笔竟在成修媛。

我嗤笑。她打的是赏心如意的好算盘,要看我面上无光。我以为势必要损明粹太平一程风月,连裙袖沾污也想好,天不绝我,堪堪送了我一颗披荆斩棘之棋。

梨花木上一掌点醒了我。我俯身单跪,将成修媛的一段白话细细听了,掩住唇畔冷笑,抬眸眸底不见颜色。

“婢女新燕目无纪法胆大妄为,合该按宫规处置,妾身管教不当自愿领罚。只是成修媛的话妾身便不懂了,给喇嘛写此等书信却不也是伤风败俗么?”

新燕若非我太平中人,我半句不会言语,心中对这等下作人事也是厌恶。但我太平里的要处置,也轮不到她纪怜止。更何况太平为明粹宫偏轩,明粹宫里最长的便是眼前这位华修容。此事又牵扯到宫外喇嘛,佛寺中人,怕是也不好处置。

我将意思明了。新燕随意,我也自愿领罚,只成修媛的婢却也不能姑息了。她适才指责我言辞凿凿,如今这景象却不知打了谁的脸。

其实轻罚与重罚都在主子一念之间,放到往常这事也不算大事,只柳绿身份特殊,是侍寝过的,我说将她打发出去是要看杨臻的态度,权知恩倒是狠的。

适才我没有将柳绿侍寝的事同她二人讲,左右柳绿不是跟我一条心,我是定要将她逐出太平的,便把前儿的事轻描淡写地讲了。

“你们可是不知这其中关窍。前些时候我身子不便,柳绿是替我侍过一次陛下的,却不见有什么位分赏赐,想来陛下政事繁多早已忘在脑后,又或许天意难测,我又不敢贸然提起。”

“如今她自恃身份不同,也敢给我脸色看了。”

若是将这烫手山芋丢给杨臻收好,我才是真捡了清闲。大半年前我在储秀宫同权知恩起争执,后来相见虽不惹火倒也尴尬,没想到她肯来谋划,说话也不含糊,倒让我刮目相看。

“我虽如今是她的主子,却也觉得做不了这个主了。”

泰泰妙语连珠似的说得这小金鹤来由,双成稳稳地双手接过,把敞开口的盒儿放在自个儿面前。见那鹤形虽小,但却线条流畅,翎毛雕得纤毫毕现,便知道这工也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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