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3/3)

仪态。”

如今已走至这偏远处,灵芝眼下找不到人兴许也是急了,如此有人作伴撞着胆儿赶紧出了这慎刑司才好,即便她不相邀清霜同去,也得紧紧跟着,这才不怕。连忙点头应下,手里捏着花灯拽着她衣袖讪讪笑道让她莫怪,二人相伴至光明处才撒开道谢,遇见一内侍差她带话去景丰一路向蓬莱去了。

娇声入耳,端的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模样,话中夹带着故时典故,我是不大了解这些的,只不过听闻裴史官的女儿也入了这后宫,谈吐间常常夹着些旁人听不懂话,大抵便是自己刚刚撞到的姑娘了,想来也算巧,我勾起个笑容,弯起眉眼,朝着没人的地方错了两步,缓缓点了头,湖光打在半面脸上,显得整个人柔和了些:

“裴贵人不必多礼。”

今日本就是带着满心的诚意而来,自然就算是信女的其中一个,身份地位也并不是主要的,而面前这位裴贵人皎如秋月,即使是在昏暗的夜中,也受了她若幽兰般气质的熏染,不知不觉地舒心,我想,既然遇着了,便做个伴吧,也好过独自祈愿。

“不知裴贵人可否有空闲,与我一齐放灯?”

自小养在帝王家,身边尽是泼天的富贵,侍奉的更是天底下第一尊贵之人,能有此般觉悟,可真是不易,更是珍惜,难怪能从女官提拔为帝妃,终究是从小养到大的一朵解语花,总比别人贴心,更是不同于我们这种棋子罢了。

“纪良媛既能吟风弄月,又感念塞上诗句,果真是个脂粉堆里的英雄呢,难怪得皇上青眼。”

又听她懂月琴,霎时来了精神。且听她所言,应是熟练的,在这宫中,难得有极投意趣之人。

“月琴?在下也略懂月琴,只可惜如今身边没有月琴,不能同良媛讨教一番。且如今天色已晚,再耽误良媛也不是个法子,莫误了用晚膳的时候。在下先告退了,等来日得了闲,再去昭阳宫讨教一二。”

夜读结束寻思出去找找灵感,于是去阅是阁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拿来临帖的书法作品。

进了阅是阁,抽出一本古籍细细阅读。

西山染了红妆,夕阳抹了胭脂,雾霭画上眉黛。轻浅的风携来落日的暖,邀着如火的枫叶与之共舞。沙漏几经辗转,钟表上的指针又转过几刻,以欢仿佛看见了日后的每一天,都不外乎如此。她素来只是一个面上规矩的人,宁愿于水深火热之中挣扎,也不愿在风和日丽中渐渐无声无息地老去。

崔以欢极力像逃脱这禁锢了她的心脏跳动、压抑了她的呼吸的牢笼,她冲出了那狭隘不已的棠梨宫,漫无目的地往外奔去。崔以欢不知自己的目的是哪,亦不晓得自己的心又在何处藏匿。

一间阴暗的小屋,路过此地的宫婢内侍行迹匆匆,像是有着洪水猛兽在追赶着他们一般,仿佛那是无赦之地。

崔以欢小心瞥眼看去,不知是因着什么缘故,挂在墙上的刑具略显斑驳。以欢猛然一惊,向后退了几步,那是

“慎刑司”

崔以欢无意再多停留,一如先前所见的宫人一般,匆匆而去。

难得做了个好梦

分明是个澄澈的夜,星子闪烁,我却瑀瑀独行,着了魔似的朝那水中月影奔去,在那冰冷的池水将将淹过脚踝,一片皎月入我怀。我低头去瞧怀中兀自多出的一团重量,如画眉眼,好似惊燕怯春,揉碎了云月去捏成的一个女娃娃,她不言不语,只是咯咯笑了笑,便可叫我那心头化成一滩水

我恰巧在这刻睁开眼,心有所感的扶过小腹,或许说我梦里的明月,当真过我梦境借我凡躯,托生至这世间也不一定。这个念头犹似春昼惊雷,登时叫我浑身一颤,竟头一回的,萌生了摇摆的意念,也是第一回打心底里摒弃制式与敷衍,专程为他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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