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成都:至亲至疏(2/3)

饮下的酒都化作怒火中烧。

声音难得有些冷冽。

“本王私事,还请诸位不要过问。”

“不问不问。”公孙枭哈哈大笑着摆手,一边说着不问一边嘴上却是丝毫不让人。

“听闻殿下尚未娶妻,小熙姑娘可算过门?”

一句家宴上的闲聊,一句看似长辈的关心。公孙枭自己的算盘却早就打得飞起,他始终不愿意放弃小熙这个钓宣王的诱饵,也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女人仅仅只是情人这样如此简单的身份。

那么,一个女人,尤其是像小熙姑娘这样身份的女人最在乎什么?

名分。容色。清白。

此一言,一问名分。

这话问得突然,若昭都未想好如何把握言辞间的度。却在思忖之际,一只暖和有力的大掌携过她不安攥着轮椅的手,包裹了个满怀温意。

“本王回去之后便奏请父皇和母妃,定以正妻嘉礼迎小熙姑娘过门,此事不劳公孙老将军费心。”

“定以正妻嘉礼。”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看向她的,专注、深情,甚至可称得上——凝望。

如水的目色多了郁郁森森的气息,如山巍然如林森萧,一言承诺拂去了水色浮光,坚实的枝条如双臂合抱将她的不安稳稳接住。

若昭在他的注视下,一脚踏入辗转反侧十数年的梦境,却又生出如幻灭的悲戚。

多假的承诺。

因了两人都知道这承诺是假的,理所当然谁也不会计较到底承诺了什么。李世默心下怏怏,她却不知呵,承诺这个动作本身就有特殊的意涵——

他是真的很想娶她。

两人执手相望却不语,反倒是公孙枭拊掌大笑。

“久闻殿下不好美色,如今一见殿下心尖上的小熙姑娘,方知……”

公孙枭顿了顿,似是发现惊天大秘密一般颇为自得道:

“方知殿下当真是丝毫不好美色。”

这又唱的哪一出,讽刺她长得不好看?

刚才李世默一言足以让若昭心中起起伏伏千百回,却被公孙枭一句生生扯回了现实不得不分出精力应付。

此刻当以以寻常女子的心思忖度之。容色似乎是女子最在乎的东西之一,那她应当流露出……

若昭随即泫然一泣,一只手还在李世默的大掌中不曾挣脱,另一只手接着拭去点点泪痕,口中娇软之音与先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殿下,殿下!公孙大人之意,可是小熙长得不美?”

李世默知道若昭不过演戏耳耳,听到公孙枭一言还是实在愠怒。为何世人总以苛责的目光审视女子容貌,甚至以品评为乐?再说了,若昭的容色哪里比不过那些颇负盛名的美人,公主出身天潢贵胄周身的气度,饱读史书阅世事无数的通透慧黠,别说长安城,放眼整个大唐,又有几个女子比得过?

既是演戏,这话自然不能说。李世默轻柔拭去她眼中噙着的泪花,将她两只手都拢住。

“不听这些话,本王心中,小熙永远都是最美的。”

公孙枭故作歉意,嘴上却丝毫不让半分。

所谓一问名分,二责容色,至于其三,便是以事关女儿家清白的情事使之羞惭。

“微臣眼拙,宣王殿下与小熙姑娘自当是身心契合,那管得上容色如何?毕竟诗中有言‘至深至浅夫妻’哈哈哈哈……”

等等,啥玩意儿?

公孙枭的路数无非是以寻常女儿不喜却又不得不在乎的东西试探她,这点若昭一早看得透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顺着往下演便是了。

可是这个……“至深至浅夫妻”,这究竟是多无聊多贫瘠才会想到故意歪曲女冠诗人的诗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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