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帝位(1/3)
何宛清的孩子掉了。>
她从不曾想到, 自己竟还会怀上萧飞骕的孩子。>
萧飞骕虽娶了她, 却从未视她如妻子, 而是将爱重恩宠都给予了平朝云。平素, 他连踏进她这儿一步都不肯, 更别提碰她了。>
可偏偏天意弄人, 春日宴那夜, 萧飞骕醉了酒,将她误当做了平朝云。因而,她才阴差阳错地怀上了孩子。>
这本当是好事, 可如今却变作了一桩伤心事。>
何宛清倚在床榻上,面色惨淡地盯着窗外,面上的刻薄恨戾比往日更甚一层。那直直的目光, 仿佛似两柄刀锋似的, 叫一旁的婢女心惊胆颤不已。>
“王妃娘娘,您见不得风, 还是将窗户关了吧。”婢女道。>
“我受了风寒又如何?横竖也无人在乎我死活。”何宛清冷笑了一声, 心底却几欲滴血。她想到自己没了的孩儿, 便觉得浑身都疼痛难当, 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王爷呢?”何宛清问。>
“王爷近来事务缠身, 极是忙碌, 奴婢去了几次,都不曾请到。”婢女答道。>
萧飞骕确实是极忙,这也算不得说谎。但是这话落到何宛清耳里, 便变了味。她忍不住尖了嗓子, 扯着被角儿,道:“便是我死了!他也不会来看上一眼!”>
说罢,她小声地哭泣起来。>
几位婢女见了,在心底一叹,却是谁也不敢说话。早两年她们还劝过王妃,说何家乃是太延名门,王妃娘娘和离再嫁,也能再觅个如意夫郎,何苦在这毫州王府里苦苦蹉跎。可是何宛清不愿,无论如何都不愿回和离娘家去。>
一想到要将萧飞骕让出去,何宛清便满心俱是不甘。>
十四五岁春猎之时,她便一眼看上了萧飞骕,认定了他便是自己的良人。何家乃太延名门,她求着、闹着,终是如愿以偿,得以嫁给萧飞骕为正妃。>
只是,此后的日子,却与她所思所念,恰恰相反。>
何宛清愈是不如意,便愈是不甘;愈是不甘,便愈要留在这毫州王府里,非要等到萧飞骕回心转意不可。这一等,便是漫漫十年,硬是将女儿家最好的年华都蹉跎了过去。>
恰在此时,有婢女来报,说是侧妃平氏来探望王妃了。>
听闻此言,何宛清双目怒睁,满是怒火。>
“那个贱人来做什么?!”她胡乱地扫开了身旁物什,怒道,“她如今要来看我的落魄模样是不是?!让她滚回去!”>
她之所以掉了胎儿,便是因为平朝云。若非她撞破平朝云与外男有染,又如何会与平朝云起了争执,又引来王爷掌掴?>
如今她没了孩子,萧飞骕恰好以“王妃需要静养”为由,将她禁足在房内。她哪儿都去不得、谁都指使不得,便是要告发那平朝云也没了时机。>
听着何宛清的话,婢女俱是不敢出声,只得怯怯地去回绝了平氏的探望之求。不一会儿,婢女回来了,附在何宛清的耳旁低低说了一阵子话。>
何宛清眼底的泪意凝住了。她满面不思议之色,痴痴问道:“那贱人当真这么说?”>
“是,”婢女点头,“怕是自觉愧对王妃娘娘,才甘愿自请离去。”>
“……不。”何宛清喃喃道,“是那贱人本就有了情郎,这是早就想着逃走了。等等,你且去叫她进来。但凡她有半句假话,我定要撕了那贱人的脸。”>
未多时,平朝云便来了。>
她打扮得极素淡,不着钗饰、不施脂粉,面色有几分恍惚;乍一看,倒也不比何宛清好多少。何宛清见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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