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以尾作头(10/11)

,想打个电话问问贺梓舟。刚到院里,贺梓舟的电话打来了:

“水姐,柳叶的情绪怎么样?”

鱼乐水没有正面回答,“怎么,你拒绝了她的邀请?”

贺的声音有点难为情,“我知道她心里会不好受的,但我不想让她的误解继续下去。”

“你是说……”

“水姐,你知道的,这些年来我和小柳叶太熟了,她在我眼中是个可爱幼稚的小宝贝,是个长着白色翅膀的小天使,是山中一朵带着露水的花苞。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形象,无法让它转换。特别是……水姐,我就把话说透吧,只要想象着在我和柳叶的关系中加上性的因素,我就会觉得自己十恶不赦,该杀该剐。”

鱼乐水被逗笑了。洋洋的这种心态有点匪夷所思,但其实也不算意外。她曾看过一项心理学调查:以色列的少年男女都要在公社里过一段集体生活,在集体生活中相互熟悉的男女反倒不容易建立恋情,这与中国所说的“青梅竹马”现象正好相反。这其实缘于人类一种古老的本能,可以自动防止近亲结婚。想起自己曾撺掇柳叶向洋洋哥进攻,她忽然觉得当时有点儿孟浪。于是,她开玩笑地问:

“你是否已经有了心上人?”

“那倒没有。你想想啊,有姬伯伯的鞭子每天抽着,我哪有闲心和闲暇!”

“你不必担心。柳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有,我也会安慰的。这样吧,我替你把话对她说透,以后你该回来还照常回来。”

“水姐,多谢了。”

她到厨房帮柳叶干活,抽空儿把话说透了,柳叶一声儿不吭,但情绪中显然有强烈的沮丧和怨气。鱼乐水笑着说:

“洋洋的心思虽然有点儿怪,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已经当惯哥哥这个角色了。其实我有一个好办法。”柳叶没有说话,但却竖起了耳朵,“很简单的一个办法,但也许很有效——三年内不要见他,然后让他突然见到一个已经陌生化的成熟女士。”

这句话让柳叶陡然一震!她仍是一声不吭,但显然陷入了沉思,不久她的情绪就恢复正常,开始有说有笑了。鱼乐水带着戏谑地想,看来这位十八岁的年轻姑娘已经下定决心,要用三年时间攻下这座要塞了。

一家人吃晚饭时,马士奇笑着问妻子:“你也跟着开了一天会,会上说的什么你听明白没有?”

天乐妈一向自称是榆木脑袋,习惯于躲在家常生活的蜗牛壳内,从不用触角去碰壳外的理性世界。但这次她的回答出人意料:

“听懂个八**吧。”

“真的?那你给讲讲,新的虫洞航行是咋回事。”

天乐妈真的讲起来,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她确实听明白了!虽然她说的并不是绝对准确,但基本脉络是对的,连巴罗都说“很绕的”航行原理,她也都说对了。她讲完了,忐忑地问大家:

“我说的照路数不?”众人齐口称赞,说她讲得很对,夸她太聪明了。天乐妈兴奋中吹了一句牛:“就是嘛,我也觉得自己越老越聪明了。”

鱼乐水迅速看公公一眼,她是怕这句话无意中引起公公的伤心。她发现丈夫也迅速看干爹一眼,那时她还不知道,丈夫这个反应是因为另外的心思,另外一个灵感。

晚上上了床,把羸弱的丈夫拥在怀里,鱼乐水平静地说:“天乐,咱俩为要不要孩子已经讨论了这么多年,现在我下决心了,今年就怀孕,用你的精子进行体外授精。道理我就不再重复了,还是褚大叔那句话,既然这种基因能产生你这样的天才,那么即使它带有致病因子,也值得保留。”

这次丈夫没有反对,“既然你决心已定,我就不阻拦了,最好生一个女儿,女儿不会遗传这种病。”

“不,我不想刻意选择,听凭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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