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乐师(二)(2/3)

三公的汝南袁氏,又或者下邳陈氏。

交流完各项注意后,鲍鸿就派亲兵领着魏越去营房休息。

止不住心中的激动,鲍鸿连连搓手,突然来了这么一位大神……若魏越将他鲍鸿善于治军的事迹流传出去,那等于他治兵有方的名声将流传于京中百官之中。

可出于骄傲,又不想在魏越面前过于主动,心绪实在是煎熬又雀跃。回忆再三,鲍鸿自觉得没在魏越面前失礼,心中紧张感渐去。

军中百人将级别的屯长就是秩比二百石,战死后不计抚恤、子弟恩养待遇,光丧葬费起步就在十万钱,寻常军士丧葬费也就三四千,待遇差别十分之大。

可升任军官绝非勇猛就能成,首先要会官话、懂文化,然后才能学习律法、兵法,以及高深的武学。可以想想,有哪个武将是文盲?

故而学习文化,是军士为国卖命该得的资格;这种学习文化的资格是用生命换来的,故而绝大多数军士以一种热切的态度对待学习。

军中等级森严,军官、军吏、军士之间的待遇天差地别,悬殊差别最能刺激军士的上进心。

故而,教授军士文化是稳定军心的大事,魏越还在新的屋舍中摆列书籍时,一名军官顺着廊檐疾步而来,立在门前抱拳:“可是新来的乐师魏先生?”

魏越扭头见这青年军官身形清瘦,与绝大多数的射声军士不同,射声士大多高近八尺,略长的手臂、精瘦却肩阔的体形:“正是敝人,阁下何人?”

“在下左曲后屯左队率,冯翔高陵人游殷。受鲍司马之命,充任乐师已有三月之久。得悉先生入营,游某如释重负不胜感激,特来与先生商议教授《诗经》一事。”

魏越一愣,皱眉问:“游队率言下之意,莫不是除去你我之后,军中仅有三位乐师,再无第四人?”

游殷苦笑:“游某与鲍司马曾有同席求学之谊,先邀游某来京等待七经盛事,游某便住宿其宅。未曾想受人恩惠却成把柄,不得已入营充任乐师。鲍司马又觉得亏欠太多,又乞言于北军中侯处,为游某求得队率之职。”

见魏越沉眉不语,游殷又道:“自鸿都门学后,五校乐师不愁生计、无家室拖累者皆入鸿都做天子门生。如今五校乐师不足二十,鲍司马为新选军士着想不得已如此,还望先生见谅。”

魏越展臂示意这人进来说话,两人来带厅中,跪坐草席,魏越问:“游队率此前是如何教授军士的?”

“魏先生不怪罪?”

见游殷还关心这个,估计真的是鲍鸿的好朋友,先是诉苦拉近关系,然后再说明鲍鸿的难处,魏越也是露出苦笑:“既来之则安之,半路而逃非魏某习性。”

如释重负,游殷轻呼一口气道:“游某也无良策,如教习童子一般,每三五日教成一首。诸求学军士用心刻苦,某却分身乏术。总之今有先生协力分忧,此事不难成。”

魏越也表态:“军士乐学,我等亦乐于教授,自然不难。我所疑虑者,便是每日有多少时间?”

游殷伸出食指比划,眼神无奈:“只有正午一个时辰,此前游某顾此难顾彼,难见成效。”

“那军士每日如何安排的?如果可以,日暮时再有半个时辰用以温习,可增成效。”魏越说着眨眨眼,又问:“军士以何习字?”

不只是教授军士雅言、如何歌唱《诗经》,还要军士学会书写文字,还要不断复习前文,直到彻底学会《诗经》国风篇为止。

“军士以沙盘练字,每日训练不同……”游殷说着摇头愧笑:“若先生有恒心,日暮时多半个时辰并非难事。”

见他这模样,魏越也理解,哪怕关系再好,是鲍鸿为了自己的治军效果骗了游殷。游殷能认真教学已经是品德高尚了,没理由再给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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