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三刘(一)(2/3)
道:“北路军中若无张邈,大兄又怎会弃邺城而去?”
魏越一路视察,路过张举营中,营中也在进行着火葬,大火冲天,隔着栅栏张举一脸阴沉问魏越:“我部折损二百余儿郎,我欲遣人返乡募兵,不知抚恤、军资何日能定?”
“此非魏某能管,张都尉询问此事,我实在不知。”
魏越双目中倒映着冲天火势,随即又说:“黄巾军劫掠乡野豪强,所获甚丰。朝廷不给抚恤,难道张都尉还抢不回抚恤之资?募兵也是如此,何必依赖于中军?我年幼又素无威望于乡梓,否则早已派人募兵去了。”
今日因张纯部惊慌提前纵火,令渔阳营有了不该有的折损,折损出乎预料,这让张举情绪愤怒,以及失落、内疚。
张举缓缓点着头,魏越的话是大实话,对他没有任何的隐瞒,一句话道出了此时的本质:有兵才有一切。
可子弟兵折损之大令张举心绪低落,语调也低沉着问:“那扬祖说说大军会往何处去,这样我也好令招募新兵直赴战场,否则乱局动荡之下,谁知道我募之兵,会落入谁手。”
魏越反问:“张都尉以为会如何?”
张举微微垂眉思考,道:“眼前我军于曲梁斩断张宝一臂,然瘿陶,广宗、邯郸三处都处劣势,而我军两万却有三万俘虏,不论增援何处都有后患。”
患在俘虏,俘虏实在是太多了,又不可能带着俘虏行军。现在连夜甄选、拷问俘虏,就是为了将俘虏加以区分……将渠帅、军官、信仰太平道的骨干筛选出来,或处斩或看押,将其他俘虏释放。
稍稍沉默后,张举继续说:“若铲除后患,我以为我军会就近猛攻张宝,打退张宝部后,邯郸之围、瘿陶之围自然开解,然后顺驰道向东进围广宗,此后会进入均势。就怕张梁部南下,到时又起波澜。大约在张梁部南下时,也是我渔阳新兵抵达魏郡时。”
对此魏越点头:“张都尉少算了一点,张梁部能舍弃幽州南下,幽州方面自知唇亡齿寒之理,绝无作壁上观之理。依我看,我军围困张角时,张宝部难堪再战,张梁部南下时,会有幽州兵前来冀南助战。若我军围张角于广宗,朝廷绝不会令我军轻易撤围,恐怕会调并州、河东之兵来援。”
围住张角,河北战场就陷入战略相持阶段,张梁南下来增援,朝廷也只能添派军队。这种对峙是最稳妥的战法,对峙相持的越久,对黄巾军越不利。
张举点着头:“也就是说,半月或一月之后,我军应该在广宗?”
魏越点头,又问:“今夜若顺利,明日会在俘虏面前枭首贼帅、军吏、痴信太平道者,余下俘虏释放。卢公有意令各部在俘虏中募选乡党以增军势,张都尉何不就地补充缺额?”
张举不屑:“我渔阳营兵非良家子、身世清白者不选。为贼一日,贼心一世难改;我不论他是何因由从贼,我渔阳兵不要这类低贱之人。”
渔阳是边郡,依旧保留着传承自先秦的动员机制,只认可其他正规军,对于各种临时改编的义兵是看不上眼的。至于黄巾军,张举一点都看不上,吸纳俘虏做兵源,似乎是一种对阵亡将士的不敬,也是对现存军士的一种羞辱。
魏越垂眉不语,道:“我倒有心募选百余勇壮之士为部曲,比不得张都尉家业丰厚,明日收编部曲,是魏某此生难遇之机,不愿错过。”
张举上下打量魏越,欲言又止,见魏越看他,就说:“从贼之人已无道德可言,他能今日从贼,那明日也能从贼。招纳此辈作为部曲,怕此辈恶习浸染门风,成为家中顽疾,扬祖不可不慎。”
见魏越沉默思考,张举反问:“扬祖不必急于一时,以扬祖之资,到某这个岁数,恐怕已扬名天下,何愁部曲不众,家业不丰?”
“二十年太久,我只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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