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离间计(2/3)
她只是一声轻呼,魏越与顾雍相互看看,顾雍又看看垂首的蔡琰脸颊,便说:“扬祖去吧,我来伺候蔡师洗漱。”
“那就有劳元叹师兄了。”魏越说罢对着蔡邕背影躬身行礼,后退几步跟着蔡琰出门,走在屋檐廊下两人之间没有谈论一言一语,只是静静走着。
蔡琰眼眸黯淡精神萎靡,双眸瞥向魏越时夹杂期待,一旦魏越扭头过来她又躲闪目光。
天亮后的相顾无言,与天亮前的交颈密语形成鲜明对比。
正屋后堂,蔡邕将三封信递出:“分别交与卢植、韩说,回乡途径陈留时可拜访为师好友申屠蟠。申屠蟠乃是当今奇士,洞悉人心世情。元叹若能得申屠蟠青睐,今后成就必然在为师之上。”
顾雍神态恭敬双手接住这一叠信,目光落在蔡邕手里最后一封信上,欲言又止。
蔡邕神态也是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样,微微皱眉下定决心递出手中紧握的信封嘱咐道:“此去雒阳月余路程,扬祖必然会问及为师今日叮嘱。他若不信为师为人,问及此事时,就将这封信予他;他若能忍,到雒阳后你再给他不迟。”
“蔡师……这……”顾雍伸出的手僵在那里,看着蔡邕面容,见蔡邕神色不改没有动摇、更改的意思,只能接住这沉甸甸的信封:“蔡师,这又是何必?”
离间,先是巨大的待遇差距,然后不论魏越问还是不问,都将在他们这对同门学艺的师兄弟之间造成一道难以弥补的裂痕。除非离开这里后,顾雍将一切告诉魏越,可这样的恶言有损蔡邕为人师长的形象。
顾雍感受到了来自蔡邕的压迫,这是逼着他做决断。可顾雍也有顾雍的骄傲,顾忌蔡邕的形象是一回事,甘愿做个受人摆布的傀儡木偶又是另一回事。
空荡荡的后堂卧室里,蔡邕环视四周立壁上分类摆列的密集书架,良久后只有仰天一叹。他不敢面对魏越,哪怕他知道昨晚魏越做了过分的事情,可他就是不敢面对魏越。
因为魏越知道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令蔡邕羞愧;也是因为这个秘密,让蔡邕只能顺着生存本能做事。
晴空万里,两岸芦苇丛上芦花成片,纵横如棋盘的河道中,魏越站在船尾看着渐渐模糊的蔡琰身影,双手紧紧抓着护栏,骨节发白。
换了一袭素帛丝袍的顾雍透着阵阵水泽灵秀之气,脚踩木履在甲板上清脆作响,走近后他手臂扬起抖抖肥大袍袖后,双臂负在背后满满的少年风流名士做派。
远眺远岸,顾雍面绽微笑:“扬祖,何不效仿司马相如、卓文君月下出奔这等雅事?”
“蔡师放任师妹送行十里,或许就有这类用意。”顾雍微微侧头斜眼打量魏越侧脸,笑着说:“若扬祖拿不定主意,那休怪师兄逾越一番,为扬祖拿拿主意。”
“师兄,船调头回去,纵然师妹留在码头,也不会走的。”魏越扭头回视,抿抿嘴,又说:“她不会走的,她不会留下蔡师一个人孤伶伶在吴地。”
“不试试怎么知道?或许师妹此时就盼望着舟船调头……”顾雍眉头一挑,眼中泛着笑意,略有期待:“或许她也因为拿不定主意而心生悔恨……就如扬祖一般。”
魏越只是摇头,语气肯定:“不会的,她不会因为私情而不管蔡师。”
昨夜之前,他或许还有机会带走蔡琰;可昨夜陷入两难的蔡琰已经做了决定,她将能给魏越的都已给了。这种情况下,魏越还能强求什么?
顾雍并不清楚其中内情,看魏越这态度也知道无法撮合这事儿,只是努努嘴以示遗憾后问:“扬祖难道不好奇?”
“好奇什么?”
“今早,蔡师嘱咐的几件事情。”顾雍说着伸出右臂,藏在宽大袍袖中的右手捏着一叠信封晃了晃:“还未看过,不妨一起看看蔡师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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