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原王凌(2/3)

可能是性格散漫以赤帻扎头束住头发,另一个长相偏柔俊美的头发盘起,用两枚玉环交叠束发。

主位上,韩说为王允递茶后,看一眼王允下首的玉环盘发少年,笑问:“子师,何不为老夫介绍一番家中千里驹?”

双手接住茶碗的王允微微垂首,露笑:“韩公见谅,此间英武少年令老夫不由感慨良多,遥想少年时,王某自诩倜傥中流,也是锐意进取之辈。不似如今,一步三顾,事事犹豫。”

说着还看一眼魏越,韩说也瞥一眼过去,抚须笑道:“扬祖,故人当面,何惜言辞哉?”

魏越直身跪坐,听闻后向王允拱手,又对着王允下首两少年拱手,彼此拱手还礼,魏越气度昂扬,语腔厚重咬字格外的清正:“小子五原魏越,曾见王公来去马快如电疾,如今三公同举,正当效力天下时,谈何迟暮?”

王允却是细细打量魏越眉宇,一天时间足够他想起魏越,缓缓点着头,含笑:“不提老夫,倒是你这五原小童狡黠如故,不知蔡伯喈近来如何?”

“蔡师蓄锐于江南,时刻不忘效力于天下之志。”

魏越自始至终就没说什么效力于朝廷,因为这是照搬王允的一句话,当时王允与蔡邕辩论的核心就是朝廷与天下,哪个更重。魏越看来这两个主张的差别很明显,以朝廷为主的,主政思想是维持稳定,再谈强盛、公平与否;以天下为重者,主政思想是法家大公之道,只要能达到强盛目标,就没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其中最敏锐的一点也被魏越察觉,那就是对待世家大族的态度,蔡邕主张合作;反倒是王允这个出身大族的人认为日益庞大的世家大族群体应该得到镇压,即便不清洗,也要效仿‘推恩令’将其上下人员的隶属组织关系进行瓦解。

他回答的简单,王允听来却不简单,追问:“蔡伯喈当真心存效力天下之志?”

魏越微微颔首,道:“蔡师若无此心,岂会有今日之魏越?”

这话让王允迟疑,微微眯眼打量魏越,一旁韩说道:“蔡伯喈心力疲惫,有志而不敢为。故而,差遣其门下两位真传并肩入京,吴郡顾雍顾元叹交结京中名流,而这五原魏扬祖入北军为吏。”

王允这才抚须,沉吟道:“可惜伯喈兄不能亲至,此乃憾事。”

说着扭头看一眼韩说,又看厅中四人道:“至尊今日还特意询问韩侍中,问及伯喈兄近况。可见至尊有心启用伯喈兄,奈何伯喈兄避居江南,无意劳形于案牍之间。”

对此韩说也只是一叹,对魏越道:“扬祖入京时,蔡伯喈已有安排。就是不知子师是否乐意。”

他开口提及,魏越从袖中取出信封起身,双手递交王允手中,王允翻开信纸颇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双目微微圆睁,眉宇绽着喜色感叹道:“一时义愤之言,却能让伯喈兄惦挂至今……”

王允是三公同时征辟的侍御史又如何?现在的蔡邕在七经石刻面世之后,可以说是海内第一大儒,彼此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对于蔡邕如今的高隆名望,他心中不可能是平静的。

当初他不过是为蔡邕际遇鸣抱不平,前后奔走为蔡邕网罗护卫,一个辞官归乡的名门子弟,一个是家族势力遭到灭顶之灾的流放罪囚,彼此身份没多大区别。面对遭受迫害的蔡邕,王允心有感触大谈朝中奸邪与时弊。可蔡邕明明一个流放之人,皇帝心里惦挂着,次年找机会就免罪;而躲避仇家的蔡邕躲到吴地后,整个人消失在中原士林之中,却名望一日高过一日。

这次七经石碑面世,使得蔡邕的名望一举达到顶峰,这种躲在僻壤之中,却能名盖天下的遭遇……让目睹前后变化的人心中如何能平静?

而现在,魏越的递来的书信却表达着一个信息,那就是如今海内第一大儒至今铭记着王允当年的恩情,以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