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水到渠成(2/3)

为张举会造反,因为张举不可能放弃他的部曲,他深受太平道感染的部曲必然会作乱,这场动乱必须要找一个负责人,这个人就是张举。与其被汉朝廷随意处决,那还不如顺应部曲的意志,带领部曲拼杀一条活路。

荀攸沉默不语,魏越几乎是张举在朝中最亲近的伙伴,连魏越都判断,也认定张举会造反,有侵吞南匈奴之心,进而喊他荀攸替换鲜于柏来当长史,等于抽掉了张举篡夺节制南匈奴的唯一阶梯。

张举无法借鲜于柏这个可能的‘拥节长史’来节制南匈奴,那就失去了吞并南匈奴的最佳机会和临时合法的理由。

可偏偏,现在张举所部占据王庭周边汉军一半名额,战斗力更是堪称王庭周边汉军的主力。

魏越这种态度,仿佛要与张举决裂一般,这让荀攸一时之间看不明白了……失去张举配合,光凭魏越手中的军队能否有效压制左大部叛军?

见荀攸沉思,魏越则改直身跪坐为盘坐,以一个惬意、慵懒的姿态端起酒碗小口饮着,轻呼一口气后,道:“公达兄,某于光和六年入雒进北军射声部为吏,后黄巾军四方俱起天下动荡之际,公府举辟贤良将种时魏某并不在此列,遂应北中郎将卢子干所邀于北路军出力讨贼。前后近五年,历经北路军、西路军、破羌军,大小四十余战未逢敌手。”

“前后共事者,临战虽能同心并力戮敌,却难以在战后维持友谊。各自立场不同,彼此追求不同,昨日袍泽同立阵前,今夕反目成仇明枪暗箭。”

“公达兄,军中矛盾已如此之大,可想而知朝堂之上的政局又该是何等的激烈。”

魏越感慨着这些年的际遇,荀攸也清楚魏越的自述不算夸张,因为魏越在军中的地位提升很快,几乎用四五年的时间走完了别人快十五年左右的历程。一路升迁的快,魏越的升迁都是顶了前辈凋零留下的空档,所以也就见多了军中派系争斗和人性变化。

“不说远处,就说眼前,是我魏越率自家部曲亲突敌阵,以步骑一千二百破五倍于我的邪利叛军,并夺回美稷,一举稳定王庭局势。可是呢,因天降暴雪,各部牲畜颇有折损,又不利于征战,于是那羌渠单于竟妄想与左大部和谈!早知如此,那当日我又何必率自家儿郎为他栾提氏出生入死竭力杀敌?再说张修,明明知道左大部胡风炽烈乃狼、狐之性,竟然也期望于和谈,想着施加手段令左大部不战而衰败。”

“若和谈成功,栾提氏斡旋有力,必然受其国人推崇;张修也会达成教化之功,而我魏扬祖呢?张孟起尚能倚靠部曲与朝廷讨价还价,我魏扬祖的前程何在?我又该如何向受邀而来的诸军交代?”

语气平淡说着,魏越又给自己舀了一碗温米酒,小口饮着看一眼自始至终沉默的荀攸,露笑:“公达兄,话说回来,我之所以邀公达兄来王庭就是想跟公达兄联手做一番功在千秋的事业。不过如今王庭主导形势,魏某说话不顶用……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左大部绝然不会束手待毙。若左大部亡命一击直奔王庭,那么魏某可以拍着胸脯向公达兄保证……魏某会坐看王庭失陷。”

魏越目光注视下,荀攸的额头、脸颊、鼻尖终于渗出了细细一层汗,荀攸如坐针毡,张张口想出声只觉得嗓音干哑,端起酒碗小饮一口后,才问:“扬祖……难道今日?”

“或许是今日,或许是明日,这些都只是魏某的猜测,只是出于担忧,这才邀公达兄来美稷城小住几日。至于王庭方面,呵呵,羌渠单于自以为大局在握,张修更是持节坐镇王庭多年,自以为威名似山能镇服匈奴,实在不然。”

魏越说着给荀攸添酒:“不说王庭这些阴私事情,待几日后魏某杀他个朗朗乾坤。今日邀公达兄来,其实还想与公达兄探讨一番天下形势。”

“哦?不知扬祖有何高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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