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手(2/3)

》,而《越骑行气图》归他父亲魏真掌管,这是一家嫡脉、宗主的信物。

如果有人非要出钱买魏氏版本的《越骑行气图》副本,哪怕越骑旧部中,还有吕氏、成氏、李氏、侯氏等四个版本行气图在侧,没有百金价格,魏越根本不会卖。其他人要卖由他们卖去,反正魏越不会轻易卖掉,尽管誊抄、临摹不需要什么成本,可卖出去的是北军武人、自家的尊严。

这份尊严,是祖辈以生命赢来的;也是因为如此,韩说送给魏越的是某个家族传家的《射声行气图》原版,而非誊抄的副本。《射声行气图》流落到韩说手中,也意味着一个北军射声部军官家族的灭亡、衰败。

见魏越态度反感,贺彪却是眼眉带笑,在魏越示意下解开青帛,深棕色的羊皮卷出现在面前让他一愣,抬头去看魏越:“少主?”

“如你所想,这是北军射声部的行气图谱,虎臣将此物带回去交与我父。就说我与朝中新晋的侍中韩公交情颇好,此公十分欣赏你家少主,娶不到陈留蔡氏女,也能娶个会稽韩氏女。”

魏越说着努嘴,眼珠子上翻道:“就说京中交游耗费颇大,让堂兄魏昂带一批好手、良马来。如果可以,向各家抵买马匹并借调人手护送入京。还有就是给各家少年、奴仆透透风,就说你家少主如今于北军任职,担当百石吏。如果他们问及情况,就说会稽上虞的都亭侯朱儁在未发迹前,与我有授业之情。如今在雒都,这位朱侯也多有照顾。”

百石吏再高一级,就是比二百石的屯长、军吏头目。

不明白魏越要人手做什么,看魏越为自己伸张名望的举动也知道这件事很重要,贺彪问:“少主,是否提及城门校尉陆纡?少主与陆家公子颇为亲密,其叔父陆康又是庐江太守。”

要借陆家的名望,魏越却是沉吟后摇头否决:“不妥,各家内迁入塞后虽然心中仰慕名门望族,向往威福做派,却满口都是边塞报国豪言。不论韩公或是朱侯,都起家于二代之内,非是积年望族。若提及陆家、顾家,恐怕到时各家子弟只会笑我甘做他人门下走犬,绝不会赴京助我一臂之力。”

贺彪挠腮,还是不解:“那吕公子求学于阳曲郭氏,为何各家子弟只会羡慕,却不曾抵触吕公子?算起来,阳曲郭氏也是积年望族,家中世历两千石,两代皆有三公。”

对此魏越反问:“各家初到阳曲,仰人鼻息,谁敢无故说郭氏恶言?顾陆之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江南,而我又离家六年,当时的少年玩伴还有几人记得我模样?故而,哪怕我真发达了,在乡党父老前,也得低头说话。”

两年前回去时,魏越已经感受到了自己与同年玩伴儿之间的隔阂,深深的隔阂。他不能再继续扩大这份隔阂,否则魏氏一族会分裂,越骑旧部也会分裂。

见贺彪似懂非懂的模样,魏越也懒得详细讲述其中微妙的关系变化:“县中子弟若有志存高远者,也可同行入京。此事虎臣张罗着,一二十人即可,入京后皆由我出资供应。”

“奴记下了……”贺彪说着神情犹豫,还是忍不住追问:“少主,南匈奴健儿可否?”

魏越也是一愣,南匈奴归化已久,六年前朝廷三路大军讨伐鲜卑,南匈奴单于与臧旻一路,这仗打的全军覆没不说,这位单于战败重伤,不治而亡。在并州屯守边塞的北军旧部看来,南匈奴各部是世代协力征战的袍泽。

如北军五校当年出塞大破北匈奴,南匈奴就是忠实、可靠的仆从兵。以至于边塞屯军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与南匈奴有密切的关系,彼此生活作风、观念也在相互影响着。就如贺彪,原名合密都,就是南匈奴出身。

“只要听令,那便是某手足;若不听令,军法从事。”

魏越闷闷吐出一串话,也没规定汉匈比例,任由贺彪去征集人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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