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对羌态度(2/3)

夫罗送来的五百骑奴隶骑兵,说是嫁妆的一部分。这五百奴隶骑兵以白种杂胡为主,从血缘上来追溯,有鲜卑、丁零、北匈奴、大、小月氏等部众,也有中亚那边的贵霜、帕提亚俘虏所留后裔。

从血统、文化上来说,这五百奴隶骑兵十分的杂乱,训练不足而且也缺乏足够的作战勇气,几乎不能当冲阵的骑兵来用,在魏越手里唯一的作用就是辅兵、监工,监督、看押东羌俘虏进行劳作。

待贺彪、王凌抵达后,魏越说出自己的顾虑,并直言不讳的表示夏育一行人带了三十余匹宝马良驹,几乎可以断定这批神骏的马匹来自长安的御用马场。

甚至,魏越没有细问,也知道徐晃一部为何会扣下夏育一行人。哪怕夏育仅仅是路过,光凭这三十余匹神驹,就没道理白白放过!

现在的北地、安定、上郡,因战火蔓延一片混乱,一队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很显然,二人察觉到魏越有这种小心思表情各是不同,贺彪毫无掩饰的意动神色,能让魏越惦记的马匹,自然不可能是寻常马匹;王凌则是见怪不怪,陷入思索。

魏越真要杀夏育夺马,王凌不会劝阻也不会支持,反正夏育已经是法定的死人了,夺了也是白夺了,没人能抓到把柄。

“扬祖,夏育非是常人。”

沉吟再三,王凌以慎重口吻道:“今能破叛羌者,武威周慎不足为凭。除此之外,只余下董卓与居庸侯。朝廷宿将之中,卢公难掌兵权,槐里侯新近降罪难以启用,钱塘侯恰逢母丧后年才会入朝。再余下的,只有广陵臧旻与安定夏育。”

扭头看魏越:“臧旻与卢公类似,因猜忌难以掌兵,也不熟凉州军事。唯有夏育,能与居庸侯、董卓并列,或许还稍有过之。”

这些将领都是可以充当一个方面砥柱的存在,平黄巾战事中涌现出来的曹操、傅燮、孙坚以及盖勋,其威望、功绩、资历还比不上这些方面重将。

两句话点出夏育如今的重要性,夏育被围本就是一场笑话,奉命组建护羌营的夏育亲自去马场挑选战马,偏偏还被叛羌包围,怎么看都显得不对劲。要么是一场意外,要么就是叛羌有意识的针对夏育。

王凌心事重重,看魏越的目光也复杂起来:“扬祖顾虑夏育做东羌说客,而某却觉得扬祖应该宽心一些。此役之后,东羌必然元气大伤且胆魄尽丧,二十年内难振威势,不足为虑。而夏育又是假死之身,若扬祖收其于门墙之中,其利之大难以尽数。”

见他语气中有放先零羌一马的意思,魏越听着皱眉,缓缓道:“临近冬月,朝夕酷寒。我也知各屯各队受尽寒苦,若非战事顺利,恐怕各处军士已生退意。而眼前,我军每坚持一日,东羌就会被破三五十落,其利之大不在于牛羊之多、金银之重,也在于子孙忧患。”

贺彪只是垂着头,这种关系全军进退的话题他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开口;王凌则没有太过约束,他有自己的看法和立场:“扬祖,如今相持渐久,东羌积恨日深,就怕适得其反使得东羌生出死战之心。到时,我军得不偿失,下有军士折损,上有朝廷问责,恐不利于来年征战。何况,乌桓、匈奴、鲜卑诸义从所获甚丰,就怕来年使唤不动。对待诸胡义从如同养虎,不能喂饱。”

“或许,不日就有朝廷天使来军中宣告朝中令喻,扬祖还需早作应对。”

不只是王凌有心见好就收,还有更多人的有这类想法。军中受降先零羌的呼声都压在张举身上,不仅军中有见好就收的想法,就连外部也有这类呼声。再打下去就到了冬月,到时候大雪封山,破羌军补给困难的同时很容易被擅长雪地作战的叛羌逐个击破;若破羌军集结驻守,那又失去了进攻性,不进攻驻守留在北地、安定郡反而在浪费这两处边郡宝贵的粮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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