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祸出同门(2/3)

你与扬祖之间,从此将成路人。”

见顾雍还不表态,卢植索性起身,甩袖而去。

卢慎起身跺跺脚,长噫一声:“噫~!元叹兄,这叫个什么事!”

说罢紧跟着离去,径直来到卢植寝室,寝室中卢植今年刚出生的儿子卢毓(音育,毓有生育的意思)正哇哇哭着,卢植一脸不快摆着手,乳娘将卢毓抱到别室。

见卢植气愤难消,卢慎试探着问:“父亲?”

卢植眼珠子转过去炯亮炯亮,见卢慎闭口神色悻悻,卢植不由轻哼一声颇有不屑之意,卢慎还当是不屑顾雍,却听卢植道:“魏扬祖得蔡伯喈神髓,顾元叹得蔡伯喈精髓,再有一子能得蔡伯喈衣冠,蔡伯喈此生无憾,虽死犹生!两相对比,老夫岂能不愠?不恼?不怒!?”

一脸不服气,卢慎歪着脑袋:“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

见儿子这自强的表情,卢植斜眼瞥着:“怎么?莫非竖子以为魏扬祖、顾元叹不如你兄弟二人?以小观大,孔融七岁能让梨,魏越七岁能游学,试问你可能否?”

“再说顾元叹,蔡伯喈坦言其十六岁时比不得如今之顾元叹,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试问你如今之才干德行能比得上同龄之蔡伯喈?”

卢植连续追问之下卢慎哑口无言,还是强辩质问:“那为何蔡师舍魏扬祖而独垂青于顾元叹?又为何顾元叹能做出如此糊涂事?”

儿子的反问,只是让卢植摇头蔑笑:“你可知因魏扬祖前程一事,蔡伯喈与韩叔儒几近反目?再说顾元叹,也只有顾元叹之聪慧,方能短短时间内悟出魏扬祖‘正字草书’精髓。若不是顾元叹心存手足情谊,岂会进退失据如此狼狈?”

抢夺学术成果的例子远近皆有,杀掉当事人灭口无疑是一种高效、低成本又无后患的绝佳手段。

看着儿子那还挣扎的神情,卢植给出致命一击:“魏扬祖所留名刺还在家中,你若有心不妨用心观摩一番。其名刺所用之字,别出一格呀。”

卢慎少年意气,岂会这么容易屈服?

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态离去,没多久垂头丧气回来,手里紧紧捏着魏越此前递交的名刺。这幅名刺之上,‘五原魏越’四个字俱是行楷,草书有‘章草’做铺垫,卢慎还能理解;可行楷,明明与草书类似如出一辙,偏偏又独具一格,这已超出卢慎的认知。

蔡邕的正字楷书是一次对隶书的整合、简化,简化后的楷书进行‘章草’化形成的草书,需要一定功底才能快速解读草书文字,并领会草书的美感。故而,新草书在短时间内是不能用在公文书写中的,其增加行政效率的作用等于零。

而行楷,兼顾了字韵之美与书写便捷,可以取代‘章草’成为新的公文字体。

卢慎不知道行楷这个概念,可如今深思之后,已经认识到这种字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魏越一个人,在蔡邕正字没有发扬天下之前就在正字的基础上改进出两种新字体!

深深的被挫折感击败,卢慎落座良久才鼓起勇气问:“父亲,当日就察觉此事?”

“是,这正是为父当时为难之处。”卢植伸手,接住魏越的名刺,垂目看着‘五原魏越’四个字:“诚如所见,魏扬祖奇异有大才,然而蔡伯喈却另有考虑。为父思虑,可能是蔡伯喈心存雕琢之意,怕魏扬祖沉迷于声色虚名之中,白白荒废一身才气。”

卢植也是心绪繁乱,语气缓缓理清自己的思绪:“为父虽有照看魏扬祖、顾元叹之责,可此二人终究是蔡伯喈门下弟子,如何安排自有蔡伯喈考虑。如韩叔儒喜爱魏扬祖,不满蔡伯喈安排弄得往日情分皆无;此事是鉴照,老夫可不愿因小辈之事,与蔡伯喈反目成仇,痛失知己。”

见他连续两次言及议郎韩说因魏越跟蔡邕翻脸,也是头一回听闻的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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