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线(二)(2/3)

吃那一节给隐去不谈了。

若是萧问问这句,许大夫肯定要吹胡子瞪眼一番,可换了玉竹么,他少不得要软语解释一番:“不是毒!别听外头乱说,可晓得毒药制作起来也是很麻烦的,原料且贵呢,哪里是随便什么人都给吃的?一般情况下,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可能会在身上各处形成形状各异、大小不等的红斑、风团,重者会引发胃肠道反应,比如腹痛、腹胀、腹泻,恶心、呕吐、胃痛等,那都是正常的,我以前还见过更严重的,直接就喉咙水肿,最后只剩一条线,上气都不接下气了,这种体质的,发作起来才要命呢!晚了一时三刻,那就是华佗在世,大罗神仙托生也难救了!你看你主子只是皮肤表面起红疹,发痒而已,不是什么大症候,也好治,泡几次药材澡就好了!谁下毒,还专门下这种症状这么轻描淡写的毒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么?”

只是这话怎么听着,怎么都不像好话呢?!都更像是拐弯抹角地骂人。

看玉竹仍是一脸焦急,许大夫就不客气地掰开了林超的嘴,只是怎样看都不像是望闻问切,更像是牲口贩子在推销自家的牛羊好牙口一般:“你瞧呗,这里头通达红润,一点儿也没红肿!”

玉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又追问:“这几日我们少爷也是照常的菜色,没有另外令人单做了来的,用过午饭都还好好的呢,只是不知道如今是怎么了,还请先生您给探究探究病因!”

许大夫看了看林超的气色,头又摇了几下:“不对呀,你们二爷最后吃的是什么?”

玉竹忙把桌子上的腊八粥捧了上来:“这不是快到年底了么,外头早就熬了腊八粥呈上来,本来二爷是不太爱吃甜的,但底下婆子做了,他就说随个景罢了,您瞧,这不是只有小半碗么,也就几勺子的事,这里头的原料我们爷也都是吃过的,什么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江豆,去皮枣泥,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白糖,红糖,琐琐葡萄....”

许大夫看着碗里的花花绿绿,端详了半天,表情有些凝重起来:“里头的每一种用的料,这小爷以前真都是吃过的?”

玉竹眨了眨眼睛:“这也是能说笑的?虽然黄米小米这些粗粮没有专门做了给爷吃,也是入过各类糕点的,都没有说过有这等事情,不然哪里敢入口?”

这丫头也真没撒谎,林夫人对这个唯一健康的儿子,在饮食上一向是精心再精心的,试毒那都是小儿科,一日三餐,加三次点心,吃上一个月,厨房里呈上的菜色种类都不会重样,那真是身就富贵堆里,小小年纪就已经吃遍天下所有菜蔬。

况且历年的脉案,都是跟着主子一起走哪跟哪的,断不会出现换了个大夫,就查不到用药经验这类的事。

再说大昭人的饮食习惯,除了皇族和家里顶有钱的,能经常运输各种外地食材、珍稀名贵的食材上饭桌的,一般的人家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本地产什么,就变着法儿做吃的,这余杭米粮之乡,盛产稻谷,可这大米也不仅仅是当主食,也会磨成细细的粉,再掺杂其他辅料,做成花色各异,口味不同的糕点,至于这栗子、红江豆、去皮枣泥、桃仁、杏仁、瓜子、花生这些,就更是贵族人家糕点里经常出现的常用辅料了。

许大夫弯着腰又看了几眼林超,甚至还伸手摸了摸他的红疹,表情也从轻松变成了吃惊,到最后才喃喃道:“这可就怪了,看发作的症候这么急,肯定是吃了不能吃的东西无误了,可以前吃过的东西,当时都好好地,总不能现在吃就不对了吧?难不成是推针...”

萧问见他说得忘形,忙打断了他:“先生,您瞧这孩子痒的不行,还是先想想法子稍微减些痛楚才是,不然嫩皮肉都要被他抓破肉了!”

许大夫瞪了他一眼,胡子都翘起来了:“你说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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