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有价值的取舍（1/2）
414基地的医务科内,大量的伤兵被送往这里,平时空空荡荡的医务大楼忽然变得人头攒动,走道上到处都能看见等待治疗的伤兵,忙得分不开身的医护人员。
段卓和另一名名叫伯蒂的全科医生,一起处理那些刚刚被送进来的伤兵,帮助他们止血和缝合伤口,并且判断伤患的伤势轻重。当场决定哪些伤患可以直接送到病房交由护士们照顾,哪些伤患是需要被送到急救室进行紧急抢救,还有哪些伤患是已经无力回天没法救了……
累得要死要活,若论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两天大量的临床经验,令他迅速成长起来,处理伤患的手法愈发纯熟老练。
按照现在的特殊情况,这位伤兵已经失去了抢救的意义。
看不下去的伯蒂拦:“算了,后面还有其他的伤兵等着我们救治,我们没时间在这里浪费。”
“那只是个例,不能代表所有。需要确定他是否还有救,必须进步对他进行全身检查。”
伯蒂抬起双手,示意他先冷静:“,你别激动,现在每个部门的人员都很紧张,外面还有很多的伤患等待救治,救护车还在源源不断地往这里输送伤员,现在没办法给他进行紧密的全身检查。你听着。我们必须得腾出时间和精力。去拯救那些更有希望的伤患。你还年轻,资历尚浅,会觉得不舒服也很正常,但这就是现实。我们得学会为了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去放弃另一些已经排不上用场的东西,这就叫有价值的取舍。”
段卓不喜欢伯蒂的比喻,可是他没有话可以反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名伤兵消失在门口。他忽然有谐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救人。明明他是想要用自己的双手让那些伤患尽快痊愈,现在却因为他的一句话,那些明明还活着的伤患。当场就被判处了死刑。
然而,无论他怎样忙碌。都有一个声音在他心底轻微地呐喊不是这样的,这样不对
他一边在心底纠结,一边马不停蹄地重复处理伤口,脸上的紧张也渐渐变得麻木,直到一位上校的到来,忽然打乱了段卓的工作节奏。
伯蒂似乎认识他,一看到他的出现,就赶紧叫人去通知急救室的季月。
他放心帮伤者缝合伤口,知道季月赶过来的时候,他被忽然叫开。
段卓本来就看她不爽,回答的语气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是取颗子弹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小爷乐意帮他取那是他的福气,有什么好不满的?”
“那你想怎么样?开除本少爷吗?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被临时找来的替代品,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少爷?”
原本心里就憋着一股火气的段卓,终于被她的话给惹毛了。
说完,他就不顾其他人的阻拦,气呼呼地踹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不用,随他去,”季月冷冷一笑,“战争时期,擅离职守,这罪名足够将他送上军事法庭,到时候我看他怎么哭着要回来认错。”
她戴上手术手套:“给我手术剪。”
……
她示意段卓和朗逸宁稍等一下,等说完电话,她看向这两人,注意到段卓脸上的气愤,不由地露出头疼的神情:“又出什么事了?”
段大少抬起下颚:“本少爷不干了”
朗逸宁大概将事情的始末叙述了一遍。
白绿站起身,走到段卓面前,笑眯眯地伸出手,捏住段卓的脸蛋,大力地朝两边拉扯:“我说你怎么就永远都长不大呢?说话做事之前,难道你都不用脑子先想想吗?”
段大少使劲挣扎,可就是挣脱不了她的魔爪,只能面部扭曲地瞪着她:“本少爷没错”
“不管有没有错,你这样擅自撂担子不干,出了事情谁来担责?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我说段大少爷啊,我请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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