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1/4)

她有去意,我根本拦不住。于是我起身,对她行礼。“恭送您。”

程有容看着她通身的富贵,她自顾自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最终把一切归功于月明,我只醉这一回。程有容心底里头很不好受,她已经不想在这座宴会上呆下去了。可最终饮者看看天色,扯了扯程有容的袖子。我最终低声叹息。都过不去了。

我看着她为我折花枝,一不小心抖下了满肩的洁白。程有容摇着头上前,仔仔细细地为她掸去肩上的雪。在没有人的地方,饮者就是程有容的姐姐。

等我回到宴席上有的时候还是那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流水的宴席,流水的菜肴。歌舞升平,那些曲子换了一首又一首,舞姬换了一批又一批。庆容华依旧坐在她的位子上。没有谈笑风生,没有满目哀愁。

我不再碰那些酒杯酒筹,这一个晚上于程有容,如坐针毡。可程有容已经学会了脸色不改,已经学会了应对四方。她不是程美人,这个时候的她,是庆容华。

临近年关,做主子的难免要恩赏下人,因此内务府也就早早备下了那些赏人用的金纸,按位份一一送往各宫。我虽无太多要格外赏赐的内监婢女,也不是特别在意这金纸的数目,但依旧发现给我们凝碧阁送来的东西仿佛少了些许,也不知是何缘故。

这本是件小事,可忍冬那丫头觉着内务府那帮人轻视了我,反而很是气不过。这不,今儿也不知什么时候,她自个儿悄无声息地跑了去,听廊上值守的小丫鬟说,仿佛就是往内务府的方向,要去找人问个明白。

再怎么说,忍冬也是贴身侍奉在我左右的,当即我便唤了迎春,随我往内务府去一趟,万不能叫我的人吃了亏。还好到的不算迟,那内务府总管和忍冬面对面,表情是一个赛一个的气愤,见我来了,方俯首请安。

“今儿是忍冬冒失了,本嫔会带回去好好教导她。但说到底,这事儿都劳烦不到公公您了,是不是?”我朝人微微一笑,目光却带些冷意,“凝碧阁的金纸少了多少、是怎么少的,本嫔都不再追究了,只想提醒公公一句,您以后办事还是要多上点心才行啊。差事干不好,又有谁能神通广大,保得住你呢?”

我拂袖离去,虽然忍冬这次冲动了些,但也算给他们一个教训。不论是谁协理六宫,我都得让这些下人们知道,棠梨宫凝碧阁的东西,不是想缺就能缺的。

听纪怜止提她的性情,乌兰妮只觉得惋惜。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她活画了汉族人对女真族人的刻板印象:爽朗,大方,不拘小节,不识汉字,但那终究只是她希望别人看到的她。人说宫里机关算尽,尔虞我诈,实际上乌兰妮冷眼看来,除了个别是痴的,大部分也确是世间女儿的翘楚。真正像乌兰妮这样怀着别的心思来的要时时处处算计的,又能有几个呢。

“哪里。”乌兰妮谦逊地笑一笑,就此将话头避过。听纪怜止问起家乡的茶事,乌兰妮倒有兴趣多说几句:“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妾那里苦寒之地,多是喝酒暖身,哪里顾得上细究茶道。虽然确实也有牛乳入茶的习俗,但却用不起大红袍这样名贵的茶叶。大部分都是茶叶碎末,单单泡水不能出色,就加进牛乳里压一压生牛乳的腥味。与其叫牛乳茶,不如叫茶牛乳。”说着,乌兰妮自个儿也抿一口,只是她未说出的是,这慢吞吞的茶,是不符合乌兰妮性子的啊。

“妾能读李白了?那当真好!”乌兰妮听得纪怜止这么一说,又惊又喜却是真的,“妾却喜欢他的‘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句子清丽,没有什么生词拗口,却宛若天成。”

”还拿着两件儿,为着她的孩子,预备得可是齐全。怜止这样想,携沈氏一道儿往玉明里屋去了,前前后后不过十来步路罢。及入了阁,两两相安坐下,才笑:“得了闲才过来一趟,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