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2/3)

监把那只鹰擒了下来,那只鹰显然是受过驯养的,有容喂它怎样的肉都是不能吃的。“真是奇了,它还能认人呢!”珍兽园里头的鹰因着是猛禽,有容这样的女眷不能凑近了瞧。这个时候的有容来了兴致,仔仔细细的打量它。外头的小宫女这时候来了,因着这只鹰还畏畏缩缩的不敢前进半步。有容见她那副模样,也就准了她隔着老远开口讲话。外头有哪位贵人要找鹰啊。

“快请进。”有容心里头萌生了几分好奇。还有姑娘养鹰啊。她也不走,就在院子里头等着那位姑娘。

抄好的心经被妥妥贴贴收了去,在佛龛前呈着,待三日后便可说具佛缘香火。听了这话不过一笑,照例是谢过姑子,道是她经手这一遭,也算积了功德,毕竟人活一张脸,佛求一炷香,心怀尘缘的人,哪里听得进梵音洪唱?全无割舍的佛,不也是要靠凡间仰赖的么。

不过是各有所需罢了。睁开眼再见金身,已然所思不同,身侧却多了个人,是从前同居储秀时有过一面之缘的谢氏,也是那次,怜止第一次觉得在人面前被抓了个现行似的脸上无光。此刻她是良媛,我为少使,二者都是妍饰丽服,大抵在两个月前罢,她在储秀的矮墙底下,叫过一声“纪姑娘”。那时我回她“是我”,如今微笑应下的是:“甚巧,良媛也在。”

扶着双成端端正正地起身来,一时间经幡上飘下浮灰,佛的眼睛便看不清明了。姑子们因着给两位贵人让出相谈的地儿,早已去了后殿,因此我可与她再说几句:“大多人来这儿,皆是有所诉求,故作祈愿。良媛也是心中有所求吗?”

乌兰妮因着心焦,即使不过须臾也觉得像等了一柱香似的,才等来请她的人。乌兰妮对这大周的规矩已是适应了些,只是这般冒冒失失地求见一人还是头一次。况且是乌兰妮有错在先,于情于事又必不能在这鹰上出了差错,手心里沁出薄薄的汗来。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乌兰妮才敢走进。

远远地瞧着那鹰被几个小黄门牢牢看着,一双利爪如今竟然被束缚着,乌兰妮便觉得心急如焚。然而礼不可废,她尽力保持神色不变,压下心中的千言万语,还是按着大周朝的规矩对着秀丽中的那位翘楚行了一礼:“贵人乌氏请良媛安。”

乌兰妮本不姓乌,然而指点她的姑姑是希望她这样说的,免得与中原人更显得生疏;而鞑靼人也是希望她这样说的,这样就可免得因了姓名的特殊而被有心人记下的麻烦。自进宫那天起,她便自称姓乌,唤兰妮。此刻不是为这些小事多费唇舌的时候,她行着礼便出声,难免裹着些急切:“良媛捉到的那只鹰——是妾宫里的。妾管理不力,让它飞逃出来,惊了良媛,还请良媛恕罪。”

是唤作代敏的那只。它平日里就机灵些,方才乌兰妮看它还是垂头丧气的,现在许是见了乌兰妮,黑眸一亮,翅膀一挣,像是还想像从前那样朝乌兰妮冲过来。可是它却动弹不得,试过几番,只得凄厉地叫了几声,像杜鹃啼血的哀鸣。

(风在吹,枯枝在摇,秋叶萧条,满目凄瑟。贺朝起个大早,天还是灰蒙蒙的,连仅有的几片云都叫我看不真切。蜩声起伏,使得一旁书意的鼾声也听的若有若无。天越发冷了,不光是我,连留仙宫里的女婢们都想窝在屋里,不太愿意早起。)

(再醒时,已入了夜,菡萏谢黄,梧桐老鸦,聒噪不绝。贺朝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唤了声书意,可却连个影儿也没见着。想来,她定是又去跟小宫女扯闲嘴了,连她家主子都不管了。我怔怔地出了神,却有人匆匆进殿,我抬头,恰是书意这小妮子。我正想开口问时,她却抢了我的话头。)庆良媛在院里摆了桌,主子有了空也可去赏月呢。

(贺朝本就入宫不久,又因着整天只知道窝在殿里,故对宫里诸位不甚了解。虽这庆良媛与她同宫,可素日里倒也没见过几面,算来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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