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以杀止杀(1/3)
凌天清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和自己说话,但赶紧去给他拿水袋。
只是她还没找到水袋,帘子一挑,绿影已经闪身进来,将一壶水放到凌谨的面前。
凌天清差点忘了,在外面,凌谨的吃喝都是由医圣传人,绿影来伺候的。
“到了么?”凌谨淡淡问道。
“到了。”绿影的脸上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有多少人?”凌谨润了润喉,又问道。
“三百四十人。”绿影顿了顿,补充说道,“红缨已回来,只剩三百四十人。”
“嗯,动手吧。”
凌天清听着他们的对话,隐隐嗅到血味。
绿影领旨离开,凌谨抬眸,扫了眼一直忐忑不安脸不定的凌天清。
“陪我下一局。”凌谨收起那张图,从矮桌下取出围棋罐,说道。
凌天清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动,她正要掀开帘子查看,就被凌谨喝止:“过来。”
凌天清只好坐到他对面,耳朵却听着外面的声音。
日落,万出没,远有野的嘶吼声,树林可怖的风声,还有隐约的哀呼声。
“你的世界,可有杀戮?”凌谨捻着白子,突然问道。
从他的观察里,凌天清像是活在一个乌托邦中,那里像桃花源,人人有爱平等,是大同世界。
凌谨不相信会有大同世界。
有人,就有私。
人的心,是贪婪而不满足的。
“有争,但是……全世界的人,都会反对争。”凌天清顿了顿,补充说道,“更多的人,希望和平。”
她是和平主义者,所以才会讨厌暴君的残暴统治。
“和平……”凌谨突然笑了起来,“谁都喜欢安和平定,但总有人……不会满足。”
“你又在杀人?”凌天清清晰的听到外面有人惨呼。
“我问你,若是有人要杀你,你是否会反抗?”凌谨不答反问。
“会。”凌天清攥着黑子,没有落下。
她想起凌谨的绝杀令。
要杀她的人,就是凌谨啊!
“若是两个人中,只能一个人活下来,你会选择自己活,还是别人活?”凌谨又问道。
这是个很难的选择题。
凌天清虽然是个五讲四美的好学生,但也不想轻贱自己的生命。
“若那两个人,一个大大恶,一个大善大仁,一定很好选择吧?”凌谨淡淡笑了,“权衡利弊,是人类的本,也是君王的本。”
“你认为我草菅人命……的确如此。”凌谨见她听着外面的惨叫脸都变了,他索替她撩起帘子,让她看看外面的惨状,“这些人身上多少都背着几天人命,今不杀他,他会杀更多渴望和平的百姓。”
没错,他是不会为一条贱民的命而难过,哪怕他们的尸体堆积如山,他也不会难过。
“没有人随随便便就能得到平和的生活。”凌谨知道她对自己的暴很不理解,他难得的对她耐心解释,“所谓的和平,是建立在争和 之上的幻影而已。”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是你……是你以杀止杀,以武证位!”
凌天清看到外面的惨象,心中直念阿弥陀佛,在火光下,马车的两侧全是死人。
新鲜热乎的血还在汩汩留着,有的尚未断气,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声音。
争,不过是统治者们野心的游戏。
“以杀止杀?”凌谨笑了,明秀的面容和外面的惨象丝毫不符。
一个人影连着剑光破窗刺入马车,绿影并未护驾,因为那是凌谨动手将人给“吸”进去了。
那个山贼满脸惊恐,显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入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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