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2)

玄征司的地牢中,灰色囚衣的女子蜷缩在墙角,喃喃自语间还不停地用长长的指甲在墙上划下道道血痕。

“喂,怪人!你要找的子夜姑娘来了!”

光亮从门口处渗透而入,一束光打在那女子的身上,勉强能够照亮她已经不甚明朗的容颜与那浑身的脏污。时寻隐带着人从门口走入,她的师兄临时被上司叫走去处理别的事情,于是只能让这个还未转正的临时捕快带着人前来。

时寻隐捏着鼻子才能勉强走入这间地牢,如果不是赵子涉临时有事,她这辈子都不想负责任何要来玄征司拿人的案子。

玄征司的地牢是中承所有地牢中最令人害怕生厌的存在,这里本身就是为了关押重刑犯而存在,每人都是单人牢房,且配备有全套刑罚用具。坊间传言没有玄征司套不出来的话,事实也正是如此,那些刑具足够叫人遍体生寒。

同时玄征司很少打扫牢房,每个牢房都充斥着前一人留下的血液与恶臭,久久不散,累积到最后就变成了恶臭不堪的代名词。好在这也算是一种折磨,被关押在其中的犯人也没几个能熬得过这种恶心的环境,很快便会全盘托出。

但偏偏就在最近,这里出现了一个异类。

“醒醒!人过来了。”时寻隐站在铁栏的对面,手拿刀鞘戳了戳里面的人。她不太敢拿整把刀去碰里面那人,那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绝对不能让里面那人有任何接触武器的机会。

被刀鞘触碰到的瞬间,那人扭过头来,一双阴森森的眼直视着面前的二人,“好久不见了,子夜。”她的嗓音像是被灼烧过一般,喑哑而别扭。

“……白晓。”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子夜才终于从那双眼中辨别出这是谁。那张被泥土与血污覆盖的脸仍然年轻,却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沧桑,这是白晓,她记忆中的那个疯子。

“终于想起我了。”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在这环境中越发显得诡异。随后她又擦了把自己的脸,十指纤纤似白玉,那是双很好看的手。然而她的衣袖上覆盖的尘埃更是不少,抹擦过后那张脸的洁净程度甚至不如刚才。她看向子夜的眼中饱含着很多情绪,其中最明显的便是怨忿,“可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这句话有些让子夜摸不着头脑,且不说她的性格就足够子夜避着她走,就拿她们往日的关系来说也没到能将“没死”这件大事如实相告的地步。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见子夜沉默,从那阴沉的嗓子中又爆发出一声尖叫。那声音异常锐利,刺的时寻隐耳朵疼,无比恨自己没有提前捂耳。

“为什么要躲着我……”她又缩回了墙角开始喃喃自语,嘴里的话不停重复,“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啊……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她看起来很低落,原本有些喑哑的嗓子似乎是带上了些许哭腔。

子夜给时寻隐使了个眼色,要求先离开这里,时寻隐原本也不想多再此停留,再加上以白晓现在的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问话的样子,便也同意了她的提议。

随着铁栏外脚步声的渐行渐远,那道光束也伴随关门声的巨响而一同消失。白晓窝在墙角将自己抱作一团,哭声渐渐传出,“不要……不要……别离开我……”

而在地牢外,时寻隐看向子夜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子夜姑娘……”

“有什么便直说吧,我来此就是为了协助你们。”子夜懒得搞什么弯弯绕绕,有话直说,这样能省去不少时间。

“那恕我斗胆,子夜姑娘和她是什么关系?”时寻隐也不和她客气,一句话就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子夜一想便知道她要问此,但真的被问出来时,却莫名地有些想笑。

她和白晓的关系?

水火不容的对手呗,这本该是不需要有任何质疑的事情,然而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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