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泣露（2/2）

徐人咬了咬嘴唇，言又止地看着长孙贵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长孙贵妃看不得她这个样子，蹙眉道：“你要是有话要说，就说出来。要是不说，就别杵在这里。”

长孙贵妃说的话，在法度森严的后宫里，已经算是很重了。徐人却恍若未闻，抿了抿嘴唇，道：“娘娘，您还是把衣裳给臣妾看看吧。臣妾也好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那个东西’。”

“……”

郦书雁的眉毛皱得更紧。

两个时辰之前，长孙贵妃刚刚被烧了衣箱，找出一件礼服应付。到了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人就在她面前，声称要看她的衣裳刺绣。要说这两件事里没什么牵扯，她是绝对不信的。

“滚出去。”长孙贵妃对徐人已经不大耐烦了。她压着厌恶，轻轻说道。

自从成为皇帝的嫔妃，从没有人对徐人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她的脸一白，嘤嘤啜泣起来。

郦书雁缓缓抬起头，审视着徐人的神。她看得出来，徐人的哭泣充满了美感，一举一动，就像是带着露珠的花朵。

“这里是怎么了？”

一道有些悉的声音问道。

郦书雁面微变，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说话的是王贵嫔。她看着徐人，满脸讶异：“你……是翠微馆的人，徐氏吧？怎么会在这里哭泣？”

不等徐人说话，长孙贵妃先放下了茶盏，支起下颚道：“是本宫骂了她一句。”

所有妃嫔顿时都安静了下来。就连皇后和太后也看向了这边。

长孙贵妃说得坦坦，反而让王贵嫔无话可说了。王贵嫔僵笑着问：“原来如此。不知徐氏哪里得罪了，我们做妹妹的也好教训教训她。”

“莲华，你这脾气真该改一改。”太后叹道，“你好歹是个贵妃，是要给下面的人做表率的。脾气这么暴躁，还怎么做这个表率啊？”

长孙贵妃起身道：“是臣妾的不是。”话虽如此，她却没有一点认错的样子。

“罢了罢了。”太后摇头，看向徐人，“你为什么要看她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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