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是非曲直（1/2）

“没死人？那你们叫我这下九的人去做什么？”仵作茫然问道。

锄红愁眉苦脸：“我们家新夫人中毒了。进府以后，你可不要胡说。老爷心本来就不好，小心他打杀了你。”

仵作一个激灵，浑身一凉，酒意也醒了不少：“记住了，记住了。”

进了郦府，仵作先给郦誉见了礼。郦誉的心确实算不得好，高坐在一张圈椅上，冷冷道：“不必多话。你来验一验这里有没有毒。”他指了指角落里的春柔。

春柔从郦书雁身后走了出来，将一碗白的汤团放在仵作面前：“请先生看看吧。”

仵作眯起眼，从贴身的b裹里取出工具，小心翼翼地钳开了汤团。金黄的馅心了出来，看上去引人食。仵作用一支银签子蘸了一点，放在舌头上。一尝之下，他险些骂了出来——过了一天，汤团早就发酸了。

他捏住鼻子，在酸腐的气味里努力分辨。分辨了半天，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苦着脸对郦誉作了个揖：“尚书大人，小的才疏学浅，这汤团的毒么……鉴不出来，着实鉴不出来。”

郦誉脸一喜，明显松快了不少。

坐在他下首的青衣人怒道：“不可能，我儿明明是中了这汤团的毒，怎么会没有毒？你这仵作技艺不，快滚！”

看着济北王妃的歇斯底里，郦书雁微笑起来。

老仵作心里有气。可他看看她的座位，知道她地位不低，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低下头说道：“小的学艺是不太好，可小的也敢打b票，不论是哪个仵作来了，照样验不出这里的毒。”

那石青布衣的人正是济北王妃。她被仵作堵了一句，脸雪白。

十五娘幸灾乐祸地捂住嘴，笑道：“王妃，爱子之心，人皆有之……不不，爱女之心，人皆有之。嗳呀，妾身说错话了。谁叫你没有儿子呢？”她年刚生了个儿子。从此，她最喜欢的就是用儿子刺上子夭折的济北王妃两句。

济北王妃浑身发抖，怒瞪着十五娘。十五娘往济北王怀里缩了缩，娇嗔道：“王爷，王妃的眼神好生吓人！”

“咳咳。”这种争风吃醋太过浅显，连郦誉也看不下去。他咳嗽两声，制止了十五娘的拙劣表演，对仵作道，“我知道了。请你再看看这茶水，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之。”

仵作接过春柔手上的茶水，也用银签子蘸着，往嘴里送了一点。他乍一品，没品出什么。再品了一点，却尝出了不一般的苦涩。这种苦涩在一屋子戴了纱幕的女子团团簇拥之下，显得格外清楚。仵作几乎产生了错觉：这里并非人境，他见的也不是人、

“尚书大人，”仵作心里暗想：总算能对这个王妃有些交代了。他拱手对郦誉道，“这茶水里有乌头的苦味，不过不算浓，怕是被人用什么盖过去了。”

郦书雁温声道：“嫡母喝茶的时候，喜欢在茶里放一点冰糖润嗓子。不知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仵作一喜：“有，正是冰糖的味道！这下就能解释了！”

郦誉挥手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仵作不敢多待，急忙退了下去。锄红也退了下去，要给仵作结算赏银。郦书雁摘了纱幕，淡淡道：“茶水这种东西，一向不是我保管的。父亲，我的嫌疑可以洗脱了吧？”

郦誉沉着脸点了点头，心里却愿得很。郦书雁这个帮手如果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

济北王妃哆嗦得几乎拿不住茶碗。她一把扯掉了面幕，指着郦书雁道：“蛇蝎心肠，谁娶了你，怕是要家宅不宁！”

济北王是清楚郦书雁和慕容清通婚的弯弯绕绕的。他一个闲散宗室，生怕得罪炙手可热的权贵，当即跳了起来，抽了济北王妃一记耳光：“贱，你胡说什么？还怕得罪人不够不成！”

济北王妃捂着脸颊，眼里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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