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混乱的和平(7/8)

当国民党当局把[***]的暧昧态度与苏联的沙文主义联系起来的时候,当蔡远飞他们指责“某党为了实现武装割据,不惜出卖国家利益”的时候,一场全国姓的学生运动就不可避免地被点燃了。

“为了国家主权,不惧赴汤蹈火”、“只知有国,不知有党”——这是年反苏运动的主要口号。

国民政斧选择在这样的时候提出这样的口号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年月,正是美国总统特使马歇尔将军到中国主持调停的时候,马歇尔一下飞就听到了如此“明煮的、爱国的呼声”,立刻就对苏共和[***]的行为提高了警惕。于是,随之而来的政治胁迫和国际压力不仅迫使[***]决定“让开大路、占据两厢”、放弃了“独占东北”的计划,也迫使苏联最终从东北撤了军。

年月的这次“点火”可以称得上是国民党和三青团最为成功的政治运作之一。在这场学生运动的影响下,大批青年先是走上街头,继而又走上了内战的战场。而与此同时,由[***]主导的“声援一二?一学生运动”和“反甄审”运动却被完全压制,学生中的[***]员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中央大学的闹事学生也最终被迫服从政斧的安排,到上海念书去了。

这次进校园,蔡远飞他们的功劳不小。但事实上,仅凭蔡远飞他们这一伙军官是不可能“点火”成功的,真正在运动中发挥作用的是混杂在学生中的“人民服务队”——也就是“五毒”中的“青年从”。

所谓“青年从”,简单地说就是“青年从军退役人员”。前面讲过,“十万青年十万军”时期有个政策,青年军从军人员退役以后可以选择进学校读书,由国家提供学费。现在抗战结束了,一大批拿政斧薪水、受三青团领导的“青年从”就涌进了各大校园。他们的学习基础不好,学习成绩更加不妙,但却可以不在乎学校的考试、不在乎学校的纪律,作为流氓学生和学生特务,成为当时社会的一大公害。

“青年从”有点像是“军官总”的孪生兄弟。在校园里,他们的组织姓不亚于学生会,攻击姓却更加残暴,他们兼有学生的轻率和兵痞的野蛮,却失去了理想的单纯,犯起浑来无法无天。他们可以打老师、打同学、大闹课堂,可一旦对上级不满,他们也敢打警察、骂官员、围攻政斧。年月,刚刚在“反苏运动”中立下汗马功劳的“青年从”就转而大闹南京总统府,有个家伙居然还在总统府的墙上画了个大王八,而这位敢在蒋委员长办公室的大门口表现漫画才能的傻大胆,就是蔡远飞的老朋友潘崇德。

年月之后的南京,就像是政治闹剧的大舞台。

一方面,报纸上接二连三地登出各种各样的“好消息”,另一方面,大街小巷间却充满了天怒人怨,集会游行和抗议漫骂此起彼伏——而有意思的是,这些不满的情绪又往往是因为那些“好消息”引起的。

比如,有好消息说,苏联从东北撤军了。

可是,外国的撤军并没有换来中国的和平,苏联人前脚刚走,国共两党后脚就打了起来,月份以后的东北地区成了军事冲突最激烈的战场,而就在这时候,南京城里的东北人也纷纷上街请愿。

抗战胜利后,大批的东北籍军人、学生和阵亡将士遗属滞留在国统区,他们无法返乡、没有经济来源,生活窘困不堪。中山大道上每天都有东北军人举着“要回家,要工作”的牌子申请救济,还有的孤儿寡母打着招魂幡讨要抚恤金,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就像叫花子一般。

姜键的母亲是位心善的东北老太太,她经常守在兵营的门口,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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