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斑秃狗（下）（1/2）

相墓师毛浑元捋着下巴上的胡子，用眼睛余光瞟翻山炮和卧槽马，显然他还是怀疑这两个土鱼没有谁实话。

坐在他对面的我，也是满腹疑窦。照理说，翻山炮何卧槽马这个时候没有理由对我隐瞒什么。假如……毛浑元没有怀疑错，翻山炮何卧槽马的确对我扯谎。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因畏惧我的淫威，迫不得已跟我挂柱，只是一时权宜之计。若是如此，他们俩不是那我湘西刘枭当猴子耍着玩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想一把揪住翻山炮或者卧槽马，指着鼻子质问一番，如果真如毛浑元所猜，那我就六亲不认，大义灭亲！把他们活埋了，让这两个土鱼成地仙。但是，没有确凿证据，我也不便如此鲁莽，倒不如等刀疤孔买来酒肉，酒过三巡之后，他们或许就会吐露实情，那时候不打自招，岂不快哉。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想到刀疤孔，他就好像知道我在想他，立马就拎着酒肉走了进来。头一句就是：“枭爷您久等了！老孔买来了您老人家最喜欢吃的酸鸡肉还有算猪肉、酸鸭肉什么的。”说着把酒肉放到桌子上，对翻山炮和卧槽马说：“你们俩今天不喝醉，可不算完。”

他说完就把腰里的盒子炮掏了出来，往桌上一拍，匪性十足！吓得翻山炮和卧槽马不敢吱声，都把目光投向我？意思是枭爷您看这……

我自然是笑里藏刀，让他们俩放松警惕，对他们说这位孔爷爱开玩笑，千万别误会什么，我们既然挂柱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今后都要一条心！好言安慰之后，就开始大吃大喝，刀疤孔、师叔郭三才、相墓师毛浑元也都是饥火烧肠，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翻山炮和卧槽马见我们都一筷子一筷子大吃起来，也没有了顾及拿起筷子吃喝起来。

我默不作声，吃了几筷子，就看相墓师毛浑元朝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出去，似乎有话要说？

当下我借故上厕所就走了出来。

相墓师毛浑元见我会意，也借故上厕所出来了。

刀疤孔土匪出身，除了会拍马屁外，整个一个酒囊饭袋。

这个时候跟师叔郭三才、翻山炮、卧槽马乱哄哄划拳。弄得热火朝天，对我和毛浑元的离去丝毫不在意。

我跟毛浑元碰面后，他指着屋里跟刀疤孔划拳的翻山炮和卧槽马对我说：“枭爷可知道那两个岭南帮土鱼是什么货色？”

我有些莫名其妙，想了下问毛浑元：“毛老爷子有何见教，不妨直说……”这话一出，毛浑元立刻就说：“这两个小子可是上吉佳壤！”

这“上吉佳壤”是他们峦头派给人看风水时候说的行话。意思是指风水宝地，他的意思是说，翻山炮和卧槽马就像一块风水宝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让我好好把握住机会……对此，我是很有把握，只是不明白毛浑元为何多此一举，莫非他还有什么深意？

师父鹤头道人曾说有些人就是喜欢卖关子，不但喜欢卖关子还爱面子，摆架子。有些话非要你去问，不然死要面子不开口。

我看毛浑元就像鹤头道人所说的那样，死要面子，死不开口的家伙。

——他不开口，我可要开口问他：“毛老爷子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名堂？”

相墓师毛浑元见我问他，显得极为高兴，便对我说了他的一些看法。他说翻山炮和卧槽马对我没有说实话，极有可能是在耍我玩，就像刷猴子一样。不过他又说，他有的是办法可以让翻山炮和卧槽马原形毕露。

见他如此有城府，我当即就极为恭敬的问他有什么办法。人家毛浑元把腰一挺，理直气壮说了四个字：“抛砖引玉！”其实跟我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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