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2/6)

渐渐有了威严,不是战场上的杀气,而是,威势。

把人按在心口的瞬间,他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那样难受的,悲哀的,绝望。

“殿下……”

他仿佛是不知道外面有人在,眼里只一心一意的装着他,声音还带着不敢确定的微微犹豫,他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在乎,只会不厌其烦的喊,殿下……

李云深把他抱回去放在榻上,走出去的时候只觉得恍惚,身后的声音微弱,谢青吾仿佛是准备跟过来,吃力的爬起来的时候他终于回头,他说了什么了?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仿佛是哄着他说下次再来看他。

那个傻子就傻兮兮的笑,很乖巧的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来,朝着他傻傻的笑。

天光炙热的可怕,呼吸之间却尽是凉气,杨子仪等在流云居外,看见他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怎么样?”

李云深就看着他,却仿佛是透过他看着什么旁的人,许久许久,却只是安静的往前走。

积了一天的事物都需要他处理,杨子仪虽然可以帮着他打理,但这个时候某些事还是需要他亲自做主。

处理完事物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杨子仪敲了敲门提了两坛子酒进来:“宋城路上受了些伤,年大夫不许他喝酒,就剩我们两个了——接着。”

李云深和他沉默着灌酒,烈性的酒烧过咽喉,嗓子都发哑,最后醉的快要不省人事的时候才喃喃着道:“他确实是疯了……”

那么精明的人,哪怕是大夫说他疯了他都不肯相信,特意装作醉酒去羞辱他,折磨他,欺辱他,这些天里谢青吾身边经了多少的人,他自己都不清楚,所有人都说谢青吾疯了,他不敢相信,最后只能自己去看。

如果谢青吾当真是装疯,那么这个世上大抵也只有李云深能牵动他,他昨夜没有喝醉,他那么好的酒量,这么会醉呢?

他确实是无比清醒的,折磨了他。

再往后的一个月,再也没有谢青吾的消息传到他耳边,他忙的脚不沾地,有太多的事需要他,李云霁一路匆忙下了江南,李云安的封地闭塞,现在情况不明,李云安到底是归顺了李云霁还是——

皇城里还有李云霁的亲信,要一一拔除还需要时间,还要安抚百姓,安置官员,兵力驻扎,大小事物繁杂,他几乎没有片刻得以停歇,还有那些重臣不停的进言,要他早日继位。

他却还不想,即便父皇的遗诏已经由宗室检验后告之天下,他还不想,这么快就登上那个高不可攀的位置。

他这样的忙碌,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去在意一个疯子呢?

一个疯子,一个傻子,一个余孽。

其实开始的时候朝中有声音说理应杀了谢青吾的,只是后来顾忌着整顿兵马的青州,再加上他确实已经疯了,才慢慢没有人提。

——直到郑殷上京。

所有人才终于记起,那个曾经权倾朝野的谢左相,其实还活着,哪怕疯了,却依旧还在新皇的王府,继而记起,他曾是这位新皇,明媒正娶的王妃。

郑殷是瞒着所有人来的,直到到了皇城门口,才终于递上折子,而后跪在了城门外。

父皇的旧制,武将无诏不得上京,此刻跪在皇城外跪地请罪,却是用的救驾来迟的理由,郑氏世代驻守边疆,为国捐躯者数不胜数,此刻他这样跪在城门外,若是处理不好,日后难免叫武将寒心,在民间对声望有损。

郑殷。

李云深拿到折子的时候不由得发了一会儿怔,他与郑殷,曾经是棋逢对手,后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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