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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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似曾相识的环境中,不由自主的恍惚,被迫想起最不愿想的片段,这种感觉任谁都不会觉得好受,假如这环境还是能要人命的环境,那就更是糟糕。>
一动不动的过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渐渐缓和下来,贴在岩壁间的时间久了一些,连手脚都有些僵起来,此刻的姿势绝说不上什么惬意,所以唯有小心维持身体平衡,轮流交换着活动四肢,好令麻木感消去。>
仓皇的情绪如潮水般扑面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感受强烈的也只是情绪,而曾经视为禁忌不敢碰触的那些回忆,再想起时却发现,原来连那张面容竟也已经变得模糊,都记不清了。>
脑中能清晰浮现的五官,只有一人。>
这一次明知棘手也要自告奋勇,原因说来有很多,但归根结底也是想替练儿分忧,自听到她与红花鬼母的决斗讯息开始,这些日子就一直有种类似懊悔的心情,仿佛雾气般在胸中氤氲弥漫着,时间愈久,这心情就愈强烈。>
懊悔,是因为一个后知后觉的豁然醒悟——确实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一心只关注起个人的感受感情,眼中再没有其他——我曾发誓要保护练儿,但此次与她分开后,每日心心念念所记挂的内容里,却从没有她的安危这一项……>
直至后来,从别人口中听闻红花鬼母之名,唤醒当年心境,自己方才惊觉到此番京师之行,除了那卓一航,应该担心的明明还有很多才对,她的安危,她的辛苦,行动是否顺利,有否受伤,为何会搅入朝廷官吏的营救,又怎么得罪了武当……以上种种,难道不是比自己那点悲春伤秋的情感来得更应该操心么?>
曾经发誓要照顾好练儿,免她命运多舛,这誓言明明尤在爱意滋生之前。>
可那个一心以她为重的竹纤却已经不知不觉间淡去了。>
内心非常反感定军山寨中许多人将练儿奉若神明这一点,因她们仿佛总觉得练霓裳就该是无往不利战无不胜的,于是很多重负一厢情愿盼她解决却从不为她担心——分明是那么反感的,但似乎不经意间,自己就已成了她们同类。>
若不是偶然间得悉红花鬼母的出现与决斗,唤醒了这份担忧,我还会忘掉初衷多久?这么想着,自然就懊悔不已。>
所以才更需要用行动弥补,她若来不及赶回,那自己就该拼尽全力去保住山寨中人,解她忧患,免她伤心,这才是决心要与练霓裳并肩前行的竹纤最应该做的事,与之相比,感情的纠结,噩梦的可怖,都应该退在一旁。>
所以,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片刻的调整,手脚都恢复了灵活,心也变得更坚定,长吁一声吐尽胸中浊气,伸展四肢悠起身体,便继续按观察好的路线往上一步步攀登。>
或放松了心情的缘故,接下来的攀爬似乎也变得容易了些,虽然岩面的状况还是很麻烦。>
越到高处,大块的山壁越是仿佛刀劈般平滑,辗转直壁之上,很难找得到适合置身的狭窄缝隙或岩石凹凸,纵然寻见,也往往前后距离极大,很多时候需要孤注一掷的脱手过去,这行家来说都算难度极高,而自己也算不得太过高杆的行家,只是如今仗着有轻身提纵之能,倒也还能对付一二。>
半悬间,崖壁风声绕耳,除了眼前贴面岩石,四下是无遮无拦的空旷,此时身在多高四周何等景象已无心去看,只知道天际已越来越亮,旭日应该早已经升起,只是躲在厚厚的云层之后瞧不见位置,天色沉沉阴霾,拿捏不准时间的感觉只会催得人越发心切。>
而实际上,沉沉阴霾的天色带给人的妨碍,还远不止这一点。>
当好不容易胜利在望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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