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忧(2/5)

边穆九娘也急了,拍门道:“阿瑚,莫要胡说,你明知道此事尚未有定论,一个未嫁一个未娶,我哪儿来什么相公?”

“哼,尚未有定论,却离定论只有一步之遥,你不都已经点头了么?剩下得也就只是择个黄道吉日的事儿了!”虽见不到人,但屋中传出的声音却显然满是情绪:“哟,倒忘了,对不住啊,所以说你来寻我所为何事?看看,把原本定好的大好黄道吉日都给耽搁了。”

这二位不知一旁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毫无忌讳,我隐在树后,虽也听得有些好奇,但总有道德感作祟,提醒着自己这么继续偷听下去实在不妥,于是终摇了摇头,退开两步,打算就此悄悄抽身离开。

就在转身之际,耳边却传来了那穆九娘的一句话,道:“何必如此说?阿瑚,你明明是最清楚不过的,若非为了保全我俩,我又怎会答应这门亲事?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能名正言顺求得那红花鬼母的长久庇护啊!”

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因这话中的一个名号而生生刹住了。

红花……鬼母?四个字,揭开的是一幕幕时隔已久的画面,那些虽被搁置在记忆的角落里尘封,却从不曾真正遗忘过的往事,回忆如潮,清脆的三击掌犹在耳边,自己略一思忖,重新转回身,装模作样的咳了两下,然后自树丛后径直走了出来。

或者有些急切了,打断了别人的对话并不好,但是,并不想压制这种急切。

几乎是听到咳嗽的瞬间,那边对话就蓦地止住了,见我从树后闪出来时,穆九娘的神情有些微妙的尴尬,但总算调整得不错,远远就抱拳笑迎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竹纤姑娘你,却不知道来寻珊瑚是有什么事吗?”

因年长些,她并未按寨中规矩对人动辄姐妹相称,而是多以“姑娘”取代,此时自己也无心与她多客套,只抱拳回礼道:“碰巧路过,无意中扰了二位,还望海涵。”一句罢了,随即话锋一转:“恕我直言,虽非存心,但刚刚确实听得九娘你提及红花鬼母其人,这才贸然过来想问个仔细,望九娘能行个方便。”

“这……”虽略有迟疑,但那穆九娘也不愧为久经江湖之人,很快反应过来,道:“怎么?难不成,竹纤姑娘你与那人有什么恩怨纠葛不成?”

“恩怨纠葛谈不上,但确实有些干系,确切说是与我师尊有些关系,且多年不闻音讯,所以咋一听见才有些迫不及待,还请九娘行个方便。”

没错,着急红花鬼母的事,其实正是源于师父,我一直对她老人家在世还心存希望,却苦于寻不得证据支持,而师父与那红花鬼母是有约在先,后来再爽约,按红花鬼母的脾气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寻不得线索,却不知道她那边会不会有,这才急于打听起来。

这边再三恳求,那边也不好推脱,于是二人移到不远处的一处石桌椅边坐下,那穆九娘想了想,犹豫道:“其实红花鬼母的事我所知不多,而且从头讲起,说来话长,却不知竹纤姑娘有没有耐心听完?”

我自然表示没有问题,但随后没说两句便发现,真正耐不住的是眼前之人才对,她虽看似在整理头绪,无奈心神飘忽全不在此,反倒目光频频瞥向那小屋,刚开始还没什么,后来我回头顺她目光一瞟,也隐约见到了窗边一道偷偷摸摸向外窥探的人影,心中不禁暗叹一声,忖着不将这事搞定,想来是不能安稳说话了。

主意既定,便伸手拦住了正心不在焉说话的人,不提先前正事,反而改口道:“对了九娘,你这食篮里好香,香得勾人,恰巧我今日没吃什么,能不能问你讨两块饼果腹?”

说这话时自己存心提高了点声,还偷偷冲穆九娘眨了眨眼,所以纵然她不知我用意何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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