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沉(4/6)
去。>
“成日只知道添麻烦。”萧飞骕冷哼一声,转身便要走。>
就在此时,他听到婢女们的惊呼来。>
“王妃……这血……”>
萧飞骕侧过头去,却见到何宛清的裙上有了一滩浅淡的血色,看着极是奇怪。>
“不过是小伤罢了!”萧飞骕冷哼一声,转身去扶平朝云,道,“云儿,你先回去休息便是。”>
毫州王府的热闹便这样散了。>
侧妃与正妃争宠,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下人们讨论了几句,便也各自回去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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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居西宫的陆皇后,延请竞陵王妃去宫中坐一坐,说是近来有个极好的戏班子,擅唱南调,定要竞陵王妃来看上一看。若是姜灵洲愿意,将世子萧逾璋一同带来便更好。>
姜灵洲其实是不大想见陆之瑶的,但又怕她想折腾什么事儿,便还是依言去了。>
西宫里墙红瓦晶,长阶上青红净扫。陆皇后倚着细栏,垂眸望着寂寞庭院,如云广袖低垂,似泛开了菖蒲色波纹。四下并无戏梆曲乐之声,唯有风卷过丫杈,作出悄然叶音。>
“见过皇后娘娘。”>
姜灵洲的见礼之声,叫陆皇后陡然回了神。她扶了扶鬓上一枚衔珠凤钗,恢复了端正大方的神色,笑道:“竞陵王妃坐下便是。都是自家人,无须见外。”>
两人在庭中石凳上坐下,陆皇后招了招手,让抱着萧逾璋的侍女上前一步。她瞧了一眼熟睡的孩子,便道:“世子真是好模样,将来定是人中龙凤。”>
她说这话时,颇有一分落寞。>
她身为太延最尊贵的女子,却可能一辈子也得不到属于自己的孩子,又岂能不落寞?>
“皇后娘娘召臣妾来,想必也不只是为了看一看逾璋吧。”姜灵洲抿了唇角,沉静问道,“娘娘与我相识甚久,彼此也都心知肚明。若是有什么话,不妨敞开来说。”>
她实在是不愿和陆之瑶打机锋了。>
这陆之瑶向来是个会审时度势、见风使舵之人,哪一头对她有利,她就靠向哪一头。做的件件、桩桩事,都只是为了稳固自己在西宫中的地位。与这样的女子相谈,不如直截了当地实话实说。>
“本宫知道……竞陵王妃对本宫心有芥蒂,因着摄政王被削职那事。”陆皇后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熟睡的萧逾璋身上收回来,柔声道,“只不过,本宫料想竞陵王妃也懂得,女子身在西宫,如何不易。今日,本宫邀王妃来,便是想与王妃冰释前嫌。”>
说末了四个字时,她微挑了眉,语气里是淡淡的试探。>
“噢?”姜灵洲不动声色,“陆皇后与我有何前嫌可释?释了又如何?”>
“本宫确实做过愧对竞陵王妃之事,可那也只不过是为了保住这摇摇欲坠的皇后之位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竞陵王妃必然也明白一二吧?”陆皇后起了身,手捻一片低垂枝叶,口中喃喃道,“如今想与竞陵王妃重修旧好,自是因为……时局有变,不得不为。”>
“皇后娘娘不如说一说,到底为何不得不为?”姜灵洲却丝毫没被她打动。>
“竞陵王妃,本宫只说一句。”路皇后陡然转身,群裾一曳,语气也沉了下来,“毫州王已传了话来,要陛下早些让位于他。如此,竞陵王妃还能熟视无睹么?”>
她说这句话时,胸口起伏不停,眼里满是恼意。>
为了将西宫抓在手心,她与毫州王搭上了线,在萧武川的补药中添了几味毒,令萧武川的身子一日弱愈一日。只要萧武川始终是那般卧病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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