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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本来就是免费的吗?”周凝说。

对周凝居然想到这个问题上,周洵就知道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全在他师兄身上了,他说:“只有疾控做初次筛查才是免费,医院初次筛查不是免费的,要确诊之后才有免费,而且也不是所有项目都免费,不然我每天白干活,还怎么吃饭。”

周凝叹了口气,拿了手机又给范东打电话,他以为范东不会接,没想到范东很快就接起来了,周凝说:“范哥,你还好吧?”

范东崩溃地说:“周凝,要是我感染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死。”

周凝:“……”

周洵将电话拿了过去,说道:“范哥,你先别着急,你感染的概率非常低,你相信我。”

范东哭诉道:“我现在是要去哪里检查,是去疾控吗?我从来不在外面乱来的,真的,姓康的个狗日的……”

周洵不想听他无限循环地骂人,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现在在哪里,要不,你现在赶高铁来城,我在医院里给你做筛查。我不知道你那边医院和疾控的情况,不知道你去哪一家可以很快拿到报告,而且下级的疾控和医院没有办法做确证实验。”

“我……我现在去城吗?”范东脆弱地求证。

“对,你过来,你别害怕,我敢保证,你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概率不会被感染,而且康雍乾身上的病毒株是弱毒株,即使被感染了,你也很可能可以活一二十年以上,你看现在,每天多少车祸,多少天灾,人死是很容易的事,但是你即使真的感染了,也只是相当于得了传染性慢性病……”

周凝听周洵又犯了长篇大论科普病,赶紧抢过了手机,对范东说:“范哥,你现在过来吧,我去火车站接你。”

范东真的答应要过来了,而且说马上去买高铁票并且到城来,并对周凝要求,“你一定要来接我。”

周凝很坚定地说:“好,你看你什么时候到城,我提前一个小时去火车站等你。”

挂了电话后,周凝松了口气,对周洵说:“我以为又会挨他一顿臭骂,没想到他突然就态度变好了。”

周洵将儿子淘淘放在周凝的臂弯里,玩了淘淘的尾巴两把,才说:“很多人意识到自己可能感染时,都是这样的反应,最开始暴跳如雷愤世嫉俗痛恨告诉他这个噩耗的人,但紧接着就会因为害怕死亡而非常脆弱,他们会想求助,想要有依靠和倾诉者,你看范哥,他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而我们两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又是专门从事这个工作的医生,他当然会向我们求助和倾诉,而且我们也能够理解他,还会因为被他骂了而产生愧疚心里对他无求不应。这些都是人的套路。”

周凝伸手捏了周洵的脸一把,说:“你总是能说一些让人讨厌的大实话。”

周洵讨好他地握住他的手亲了亲,说:“等他来了,我带他去医院吧,今晚加班给他做,即使用几种方法同时做,今晚也可以出结果了。不过按照他的情况,即使是阴性,可能也要随访两个月才行。”

周凝叹口气,说:“希望没有被感染。不过我昨天见到他俩的时候,范哥简直是小鸟依人,好像是要和那个姓康的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还不断抨击我居然和赵启晟分手,说我不懂珍惜、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遇事忍让包容才能长久,今天一听这件事,他那语气,要是姓康的在他跟前,他岂不是要拿刀剁了他?”

周洵说:“康雍乾之前不告诉他,还不戴套,很显然有故意之嫌,这是欺骗他的感情,也是不真心爱他的表现,范哥生气也是情理之中。范哥用情越深,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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