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避难到峨嵋(2/3)

我对你比我母亲还来得好,那是我自找罪受,活该是吧?”

“就是活该!好好朋友不做,你对我胡思乱想,我告诉你,你想打我那样的注意,那不可能。我柳家的子孙,即使不要命,也不可能到别人跟前卖屁股!”柳愉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把话说得这样难堪,但是,人有的时候就是必须要说狠话,这样不仅是用来打消别人的打算,也是给自己助威,让自己心硬!

他必须给自己打造一个坚硬的壳子,不然,在这乱世之中,在这人命如草芥的时候,在无亲无故,无爱无留念的地方,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对自己好得无微不至的人,人很可能就会动摇,这种感动与动摇,应该是与所谓“卖屁股”这种性关系或者追求没有任何关系的,那是人人都有的脆弱与软弱,人人都有的期盼与渴求。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太深刻的感情了。

这是人的弱点所在,每个人都有。

柳愉生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坚强的男青年,他甚至比任何人都脆弱。

所以,他的坚硬的外壳不仅是用来打消周耀华的盼头,也是来打消自己的盼头。

这种乱世,要是人不够坚强的话,就活不下去了。

周耀华因柳愉生的狠话有一瞬间眼冒火光,想要和柳愉生说同样的狠话反驳他,但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道,“我心疼你还来不及,你的命我比你还看中,难道你就是这样想我。”

柳愉生不说话了,那日日机袭击成都,虽然没有炸到他跟前来,但是,在那种全城都逃难的时候,却是周耀华不离不弃在他身边,将他护在身下,对他嘘寒问暖,又带他逃到峨嵋来避难。

人心是肉做的,柳愉生的也是。

越是乱世,人心更冷漠,但是应该热的地方却比任何别的时代的人都火热。

因为不知之后的命运,人们更愿意将活着的每一天都当成活着的最后一天来活,那样的感情更加真挚而且激烈。

“不要说了,做朋友可以,但是,你别把我当成戏子男娼。”柳愉生有些无力地垂头说道。

“我没有当你是戏子男娼……”周耀华有理说不清。

这个时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并不奇怪,甚至司空见惯,但是,其中一个男人总被当成女人看待,而且被所有人瞧不起,国人的同性恋爱观,延续的是明清时候的亵玩观点。但从美利坚回来的周耀华不是这样,虽自己不是这样,但他明白国人对这件事如何看待。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让柳愉生明白,柳愉生是他的毕生至爱,不能用任何词语来侮辱他。他和柳愉生在一起,他会尊重他,不娶妻纳妾,两人都互相是对方的丈夫和妻子,并不存在其中一个处在下风的问题。

这个时候,在成都有专门的男/娼馆,但是男/娼在所有人的意识里都是下贱的。柳愉生堂堂柳家孙少爷,怎么可能去给一个男人当相好,无论那男人待他多好,那都不可能。

话没说通,而且也说不通,周耀华只好从柳愉生房间里出去了。

峨嵋的雪景很漂亮,周耀华邀柳愉生去爬山赏雪,柳愉生冷得不想动,摇头拒绝。

周耀华拿了鹿皮里带羊毛的靴子来给柳愉生,柳愉生以前穿过就再也不要穿的那件紫貂大衣也拿了来。

对柳愉生道,“你穿多点,出门不会冷。你一天到晚坐屋里,即使有火炉,但坐着不动才会更冷吧!”

柳愉生想让他不要管自己,但是,周耀华那副殷殷切切的盼望的样子,让他难以恶言相向。

毕竟,周耀华从小就是大少爷,人家愿意来伺候他,他要懂得感恩,柳愉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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