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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乐芽水意漾漾的眼睛看得越发清楚。

乐芽坐飞机时都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却有点紧张，她抓住陈漾的衣角，后退一步就撞进他怀里。

陈漾捏住她下巴，吻上去。

乐芽被吻得晕头转向，刚才那些想法直接就被抛到了脑后，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热气球逐渐上升，从山上来到了城市上方，下面无数灯光汇聚成的夜景，美轮美奂，而城市的另一侧是海洋，海浪拍打着礁石。

陈漾伸手蒙住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说：“乐芽，看了以后你这辈子也不能忘记，别想忘。”

声音哑哑的。

乐芽睫毛颤了颤，在他掌心划过，有点痒。

她一向知道陈漾的占有欲极为强烈，但是脱离高考结束那一晚的话，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同样的语气。

就像是要死在他怀里一样。

乐芽轻轻嗯了声。

陈漾这才松开手，低声道：“看。”

乐芽手抓住陈漾的手腕，深吸一口气才敢往下看，那一刻整个城市的夜景灯光都在变化。

一半是在海里，一半是在城里。

灯光闪闪烁烁，从城市蔓延到海洋中，暖黄色的，如同黑夜里的星光，组成她的名字，最后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的眼睛里。

乐芽唇瓣微启，看呆了。

烟花乍然从下方升起，在她面前的黑夜中绽放，一朵接着一朵，几乎看不过来。

陈漾环住她，在她头顶低声道：“送给你的礼物，还差最后一个。”

乐芽这才突然想起什么。

那个在她十八岁时收到的一款小游戏，被她命名被为“十八岁”，游戏里她曾经点开过十八个礼物。

今天下午都一一成功收到。

从最开始的一盒糖、一只兔子、气球……到现在的满屏烟花，只是顺序不同而已。

十七个，还差最后一个。

当初游戏里的最后一个盒子被她打开后，跳出来的是两个签在一起比心的小人，现在会变成什么呢。

乐芽心跳得飞快，四周漆黑的夜空中，烟花的声音逐渐落幕，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直到听见陈漾的声音：

“嫁给我，乐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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