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扑朔迷离(2/3)

查验都能查出被害人是谁,从而查出凶手,故此推断,被害人绝非是本县人。

“那本吏问问你们,如果被害人不是本县人,那他为何长途跋涉,穿着如此贵重的锦袍长靴来到咱们县?”

门下掾史金时、门下议曹王素乃是文人,又是县令陈千秋命令监视郅正,不愿说话露怯,他日成了郅正的把柄,可门下贼曹章散虽长相丑陋,到底是军旅出身,心直口快,想都不想急回道:“哎呀,我们之前商讨过,被害人定然是外地商贾,来此做买卖,被人盯上钱财,害了性命。”

“哈哈哈哈!既然他是外地商贾,那他为何不骑乘马车而来?这不方便?若他真是商贾,何必苦着自己走路,不骑马呢?而他磨损的鞋底又做如何解释?

再者,本县并无客栈,他来本县住哪?如果寻常商贾,其人必不知道这个情况,来到本县后,发现没有客栈,定会返回秦州府,那他就不会死于非命,被人砍去脑袋。”

“这……”

门下贼曹章散一下就傻了眼了,被问到关键处,不知如何回道,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来告诉你吧,此人绝非商贾,也非善类,之所以长途跋涉,不远而来,弃马而徒步,那就是不为了招人眼目,低调行事,我推断的可对?”

郅正捋着鬓发好不自信。

“你这推断说的过去,如你推断,他身穿锦袍长靴,不是商贾,可为何低调来咱们陇县啊?”

门下贼曹章散不肯信服,继续反驳,只有其余三人点头称是。

“这就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只要搞清楚他为何来陇县,一切都将浮出水面,可想要调查清楚,必须要以佐证判断,可别的证据少之又少,吾能奈何啊!”

郅正长叹一声。

“记!根据被害人所穿锦袍长靴,断定非寻常百姓,又因其磨损鞋底,本地没有客栈,推断此人定是寻故旧而来,早年定是本县人或来过本县,亦或者是有亲眷在本县,来此何故?

一为躲仇,二为避难,三为寻亲,然无过所(身份证),暂且论断如此这般。”

“想不到,当真想不到,郅大人一番推断,令老儿我心服口服,自愧不如啊!”

仵作老头验尸多年却不及眼前这个黄口小儿,其祛除尸臭的手段已然惊为天人,再根据尸体等物证的细微之处,做出如此推断,对待腐烂尸体的镇定泰然。

正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可郅正是他我看着长大的,短短十数年,安能有如此手段和心智?

“前辈切莫夸赞,吾之手段乃借先辈经验,不足挂齿耳,若非在下心智与常人不同,喜好研习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旁门手段,焉能在前辈面前卖弄。”

郅正谦虚自矜,一番话惹的仵作老头彻底折服,拱手再拜,而其他三人更是不敢小觑了这弱冠少年,有奇技并不自夸,反而谦虚谨慎,心中顿生敬佩之情,然县令交代在耳畔,只能神往而不能结交。

“只是这尸体**过甚,只希望尔等能实言相告,同心驽力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可好?”

郅正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尸体的样子,现只能寄托于他们四人如实相告。

“善。”

“善。”

此刻四人门下贼曹章散、门下议曹王素、门下掾史金时、仵作老头早就被郅正的奇技和气量降服,自然是听之任之,没有丝毫抵触之心。

“尔等可将发现尸体时情状与我说来,定要句句属实,任何细节不得遗漏。”

郅正见他们对自己再无成见,言语态度虽然威严,依旧拱手相请,不耻下问。

“我等后来晚到,先是仵作老头过去,故此请仵作老头说吧。”

门下议曹王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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