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第30章(2/3)

父皇刚登基那两年,因为母后和清王的母妃的家族都有功绩,宫里宫外的人就都看人下菜,没少因为自己的母妃家族没落而给自己难堪。那时候父皇还没有像后来这般“宠爱”自己,自己还也没有得太子的封号和封地,所有的人都瞧不上自己,连母妃也因为自己的平庸而时常怒骂自己。那时的自己也像如今这般,终日坐在门槛上看人来人往,却无人行礼问安,亦无人嘘寒问暖。

有一日自己被一群太监推入水中,讥讽嘲笑,被赏花的几个妃嫔看见,母妃也在其中,她却不是心疼自己,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讽刺自己愚笨、没出息,还是母后为自己说了句公道话,把母妃和太监们都教训了一通,并从那以后,叫自己与三弟一起起居。

他知道母后不是做样子,但母妃却时常在见到自己时就说母后的坏话,说她心机深,是利用自己来博好名声。久而久之,自己也疑心起母后的真实用意来,甚至后来将母妃因嫉妒而自尽的事也算在母后的头上。

后来自己得了父皇的“疼爱”,被封为太子,就与母后渐行渐远起来。本来天天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皇兄”的小尾巴三弟也不再与自己亲近,而是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用功,因为他觉得父皇是因为他不够聪明、不够努力才不爱他。

父皇那些年时常罚他,他那么小,父皇却一点不仁慈。有时叫他跪一夜宗祠,有时罚他抄几百遍礼法,自己却莫名其妙因为太子的头衔得到了所有人的追捧。身份一下子就变化了。

从前是自己被人欺负,看他被人呵护尊宠,后来就全不一样了。三弟虽然因为年幼不懂父皇的冷漠,可自己年长他九岁,早已懂事,隐隐猜到父皇对他的态度是因为母后,却从不曾告诉过他,甚至有时偷偷接济他时,还暗示他父皇的狠心。

三弟不信,越发用功,越发努力讨好父皇,心却越发失望。这一切,自己都看在眼里,却由始至终都在做一个旁观者,享用着本该属于三弟的殊荣,还一面出于内疚地对他百般关照,做那个假惺惺的“施舍者”。

后来三弟渐渐长大,立下汗马功劳,打开了一番属于他自己的天地,获得了民心,父皇再难掩饰对他的喜爱,有一次不经意表现出来,让三弟欢喜了许多日,还特意买酒来找自己说父皇开始注意他了。自己亦是那时候感受到危机感。不过后来父皇又将那份感情隐藏起来,三弟又陷入了他多年的痛苦中,但自己却没有从惴惴不安的心境中走出来,多少个夜晚都在少年时的噩梦中惊醒。

自己不想被打回谷底。

与三弟的较量就从那时候露出了苗头,自己却没能控制住。

一次又一次地暗中害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心软放过他。后来他还是意识到自己的居心,找上门来。那夜,他提着一把剑、捧着一坛酒来寻自己,喝多了,他问:“皇兄,你我兄弟多年,你真要害我?”

后来说了些什么呢?总之是不欢而散的。战斗也是那时候打响的。

一直斗了这许多年,自己也没真的害了他,不过是想抓住点东西保全自己罢了。

这次父皇病重,边关作乱,他那危机感又浮上心头,恰恰这个时候,李勋给了他一把“利剑”只要杀了仇徒,长平王就少了左膀右臂,到时他无力兴风,一旦拖到自己当上皇帝,那他便再不能威胁自己。到时自己善待长平王,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真心,也未尝不可。

广和王微微合上眸子,心中悲戚,自己怎么能信李勋这样的鬼话,他只怕一开始就是要三弟死吧。

“醒了。”

一个宫女喊道。

广和王立即站起身,却刚走一步,又停在门槛处,久久未动。

“咳咳。”长平王睁开眼,想要坐起身,却腹内一阵抽搐,令他止住了动作,仇徒的手也扶得快,帮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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