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新神通——一念三千（2/2）
如此，衡城，羊城，以及周边十余个城市乡镇都已经纳入了程帆的神识之中。
在一念三千的作用下，程帆神识所及之地，只要举杯因果，都能使用天眼进行观察。
然而，事情并不像程帆所设想的那么容易。
神识覆盖到的人何止数万？光是衡城这样的一座二三线城市就有接近一千万人口，周边的乡镇还没有计算在内。
程帆的神识就像一个全方位无死角的天网监控系统，而天眼则像是一个去执行任务的执法人员。
哪里捕捉到恶念，就派天眼进行观察，如果确有起事，程帆便会祭出飞剑，实施远程精准制导打击。
但这有一个非常严重的缺陷。
程帆毕竟只是一个人，他同时接受和处理信息的能力实在有限。
一两个，三五个人他都忙得过来。
可一百人，一万人，十万人，千万人，十万万人！
他如何能忙得过来？
而且一念三千所消耗的法力和精力都与神识的覆盖范围成正比。
若想要将天眼作用于此时覆盖了半个省市的神识范围，并且洞悉其中所有人的恶念，那么程帆的法力会在一瞬间被抽空大半。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他根本就没有精力和能力去同时处理上千万人的麻烦事儿。
他能洞悉恶念，但那只是一个念头。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有些人心中一直有杀人的念头，或者谋财害命的念头，但从未付诸过行动，他不可能对未将恶念付诸行动的人进行无差别的抹杀。
那样的业债，他承受不起，更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想通这一切，程帆迅速将神识收回来，仅仅覆盖在五镇山下这片小镇的范围内。
假如心境是一汪潭水，无数恶念在其中起起伏伏，时而浮出水面，时而沉到潭底。
当恶念彻底脱离水面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那人开始将恶念付诸于行动。
而此刻，在程帆的神识当中，一道恶念缓缓付出水面，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清晰。
……
镇医院。
一间光线昏暗的病房，只有外面透进来的星星点点的光芒。
一名头发快要掉光的老婆婆躺在病床上，脸上扣着呼吸机，昏迷不醒。
在她的旁边，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紧紧贴在床边，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一脸倦容。
不难看出，这个中年男人已经陪床很多天了，眼中满是疲惫之色，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双眼无神地看着望着他的老母亲。
在他的眼眸深处，隐藏着一抹极为隐晦的，淡淡的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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