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你怎么会脏（1/2）

外头还在下着雨，乔恨秋收拾着自己的箱子，不停用手背抹眼泪。

鹿鸣在一旁跟着手忙脚乱，竟不知该帮小姐装衣裳，还是劝说小姐冷静。

“小姐，婢子与你同去吧。”

“你留下来，替我照顾娘。”乔恨秋终于将眼泪擦干净，“不然我这一走，放心不下娘亲。”

“婢子若是能在老夫人那够得着，定当孝犬马之劳。只怕老夫人才跟小姐吵了架，恨屋及乌，不乐意看见婢子。”鹿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老夫人最疼小姐，只是一时心急，过两天等老夫人气消了，小姐去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

“小姐是老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隔夜仇。小姐哪至于跟老夫人吵架被气哭，若是就这么走了，老夫人之前装病，怕是这次要真生病了。”

乔恨秋拎起箱子，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屋子，跨出这一步，就再不能回头了。

“哪能跟娘亲吵架被气哭，我也是担心她的身子。”

鹿鸣方才只顾着劝小姐冷静，忘了小姐也会着急，而且心里承受的压力，不会比任何人小。

“是婢子一时心急胡说八道，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待想明白了，保不齐就成全小姐了。”

“自古以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小姐一个姑娘家，真要是离开，能去哪呢？”

“傅家。”乔恨秋只肖稍一想想傅安洲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便觉心疼。

“万万不可啊小姐，这还未成亲，就堂而皇之的住了进去。外头的人会议论的呀。”鹿鸣急中生智，想起大爷在西单大木仓胡同，有间花园洋房，忙提醒道：

“小姐若真想搬出去，莫不如去大爷的西式洋楼里，住一阵子。待老夫人想明白了，再做打算不迟。”

乔恨秋立即否了：“大嫂是那样性子的人，我怎好过去打扰他们一家四口的平静生活。”

“就算是男人当家，那房子又空着，大嫂若是不愿意，我也不想只顾着我自己利益。眼睁睁地看着她服从于大哥，任凭她受委屈，勾得人家小夫妻俩吵架还无动于衷。”

“大嫂不高兴必然家宅不宁，大哥也不会过得舒心。”

“而且，”她顿了顿，又继续说：“我若是在外头住，保不齐那几个闲来无事的姨娘，又要给母亲出什么馊主意，搅和我的婚事。”

“莫不如逼他们一把。”

鹿鸣苦着脸：“小姐，那若是老夫人一直无动于衷怎么办？”

乔恨秋其实也还没想到这步，凭她对母亲的了解，娘不会扛那么久，眼睁睁地看着她住进了陌生男人的家里。

娘最后一定会妥协，只是时间问题。

但也保不齐旁人撺掇，让娘下定决心不要自己了，或者给自己一个教训，而迟迟不答应这门亲事。

开弓没有回头箭，乔恨秋不想前怕狼、后怕虎：“如果真到了这种时候，我也不要父母祝福的婚礼了。像个孤儿一样，单方面嫁到傅家。”

鹿鸣免不了有些心疼，“小姐为傅先生牺牲这么多，值得吗？”

乔恨秋定了定心：“但且去行，莫问前程。”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可她要走出这一步。傅安洲已经付出了很多，不能让傅家再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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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恨秋出门时，拦了辆黄包车，将箱子放上去，雨小了一些。

鹿鸣见她这回彻底动了真格的，在身后掩饰不住的焦急：“小姐，要不让婢子与您同去吧。老夫人身边的人多，也用不到我。何况未必会让我近身。”

“小姐这冷不丁换了陌生的环境，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衣食住行都没个照顾的人，可如何是好？”

乔恨秋撩起裙子坐上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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