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在香港也留一个家（1/2）

秋秋的好，他已经说过了，实在不必累赘。

便只说，“你有你的好。”

方君谋将手按在胸口，很怕此刻心梗，便永远失去了跟他白头偕老的机会。

“很多。”傅安洲没有具体说。

“这些好，都不是你要的，那有什么用？”方君谋鼻尖发酸。

只要他喜欢，哪怕坏一点又如何。

“你不需要为我活。”他纠正她。

她可以做自己，而不是事事在意他的看法。

“我就为你活。”方君谋任性起来，总是让他毫无办法。

就像此刻，他将汽车驶进了院子，再不能一丝不苟地看着前方。

这时候眼睛便没了去处，径直下车，十分不绅士地，没有为她拉开车门。

方君谋向来不计较他对自己不屑一顾，只还未回味够方才他怀里的暖，便被夜风吹醒。

她不要醒，哪怕饮鸩止渴，也要继续醉下去。

“送一件你的风衣给我。”她说。

“以后想抱你，你不肯的时候，我就抱你的衣服。”

当然，这衣服还能让她做更多设想，陪她每个深夜。

“你何必？”傅安洲不愿意她在自己面前，将姿态放得如此低。

“我也不想。”方君谋呆在原地，倔强又凄楚：

“可是我的心不听。它爱了你那么多年，它不肯回来，不肯听话。”

“我叫它不许去打扰你，可它太执拗。”

傅安洲轻叹了一声，他承受不起：

“你很好，真的。只是你的好，我不能要，我有太太，也有儿子。”

“不！”方君谋本来一直克制着自己，听见他这话，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上前一步，抚过他的胸口，揪住他胸前的衣襟。

“傅安洲，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北平的男人可以纳妾，可以有外室，可以收了旁人送的通房？”

“社会风气使然，我管不了别人，只能约束好我自己。”傅安洲不管心底怎样动摇，嘴上依旧不肯松口。

因他知道，只要开了这个口子，便再也无法收场了。

他屡次希望这个女人能知难而退，可她好似不明白一般，非要拉他下水。

“傅安洲，我不要你的钱，不要名分，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可以做你的情人，做你的助理，做你的保姆，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看我一眼。”

她快哭了，还是只得了他一句：“太晚了。”

“回吧。”

明日还要到片场，继续拍京戏电影。

她不肯也无法，只能几乎将唇咬破，到底不肯回自己的院子。

“回家。”他又重申了一遍。

她好像爱他也怕他，终不再犟，只怯生生道：

“我可以去你家里喝口水吗？”

“嗯，那个，我的自来水管坏了，正在修。”

这样蹩脚的借口，同意与否，只在一刹那，但他点了头。

如果每次都是破天荒，便不叫破天荒了。

傅安洲才进了院子，方君谋十分自然地脱下大衣，去用他的咖啡机煮咖啡。

这机器还是上回她托人送给他的，他一次也未用过，喝不惯这洋人的东西。

门口已经有小厮过来禀告，“傅先生，北平来信了。”

一瞬间，两个人怔住。

傅安洲不知怎地，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只有惊慌失措。

仿佛心底那点秘密被窥破了，而后竟结巴地去跟小厮解释道：

“方小姐是我带回来的客人，在电影院偶然遇见的，给我说电影上的事。”

小厮一脸懵懂，不明白傅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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