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从不犯错的是神仙（1/2）

贞雅可不想得罪了这小姑奶奶，为表诚意，长辈的身份也摒弃了，立即认错：

“是我不对，姨娘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原谅。”

乔恨秋本来就没把这旧时代的妾放在眼里，什么长辈？妾同婢罢了，不过是个陪老爷睡的奴仆。

是母亲仁善，才允许她们都能生下孩儿。

但她还未将这事翻过去，乔母已经十分灵敏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听贞雅怎么说，只问女儿：

“此事可是真的？”

乔恨秋向来不擅长说谎，尤其是欺骗母亲。只惭愧，为了夫君，经常对母亲隐瞒。

便无奈一笑，模棱两可道，“娘，姨娘都说了，她是听旁人瞎说的。”

是否瞎说，乔母最是清楚，看女儿那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便猜出了大概。

又问了一遍，“是不是真的？”

乔恨秋有些底气不足，只央求道，“娘……别说了。”

乔母果然没再继续说下去，只那样瞧着她，便让她心里发怵。

到底在母亲的高压下，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怕娘发飙，忙替夫君辩解道：

“娘！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被人摆了一道。说起来我也有错，不该跟他吵架，惹他生气。他不是那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下回再不能了。”

“再者说，是人都会犯错，从不犯错的是神仙。我不能因为他马失前蹄，就将他所有的好都否定了。保不齐哪一天我也会犯错，我不包容他，凭什么要求他迁就我呢？”

夫妻之间本来就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只乔母并不这样想，只寒心道：

“你可知道那每一件嫁妆，都是娘精心为你挑选的？有些还是你外祖父、外祖母留给我的。”

“你这次跟他吵架，他毫无容人之量，就去赌博。下次你再惹他生气，他可能就去嫖娼。”

“再说什么又叫惹他生气？什么年代了，他是什么天潢贵胄吗？”

乔恨秋挨骂就得站直，只抿了抿唇，没有一丝反驳：

“娘，对不住，我不该草率将嫁妆拿出去。只当时十万火急，须得借用一下。”

“而且娘既然给了我，那我就有自由支配的权利。不然怎么能算我的东西？难不成是只暂放在我这？东西要使用，才有价值。不然供起来当摆设吗？”

乔恨秋只觉这些东西化解了一场危机，才是发挥了最大的作用，是它们的福气和造化。不然主人若是受金银珠宝的辖制，就本末倒置了。

“那些东西各个价值连城，是我给你留得退路。你现在没了退路，把身家性命都寄予在一个男人身上，何其不理智！”乔母不光惋惜，还有心痛。

“那男人若真爱重你，为何不把他祖宅抵押出去，要拿你的嫁妆？说白了，他还是更爱他自己。”

人都趋利避害，只乔母心疼她这不谙世事的小女儿，“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现在做娘亲了！”

“我就问你，要是有一日你们分道扬镳，你如何养你儿子？”

乔恨秋低头嗫嚅道，“傅家的人，自然不允许我带走，将来是要学戏的。我不需要养他，只养活自己，怎么样都饿不死。”

乔母被气得脸色铁青，还想再骂，鹿鸣已经掀了帘子进来。

先给老夫人问了安，才禀告道：“老夫人，小姐，小少爷醒了。”

乔母立即忘了骂女儿，只见外孙儿被抱进来，便喜欢的不得了。

身后有小丫鬟将老夫人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道，“小姐，这是外祖母给小少爷的金项圈。”

乔恨秋看着鹿鸣给儿子带上，莫名心头一痛。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将嫁妆就这样拱手送人。母亲骂归骂，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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