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连小姐的陪嫁丫鬟都能害死（1/2）

乔恨秋去到丫鬟们的房里时，郎中也到了。

鹿鸣躺在床上，大概是昏迷前腹中绞痛，所以即便此刻已经没了意识，依旧保持着身体扭曲成虾米的姿势。

郎中进屋后，替鹿鸣把了脉，叹息地摇了摇头：“二奶奶，吞金自杀无一幸免，还请二奶奶节哀，尽早料理后事吧。”

“不可能！”乔恨秋的声音不容置疑，“她明明还有呼吸和脉搏，为何要给她判了刑期。”

郎中是傅家几十年来专用的一位，也是北平城外的神医，由他都说没救了，其他人更是呜呜哭了起来。

这些人大多是傅家的人，对于乔家这个新来的，甚少把她当做自己人。只当做会占自己月银、分主人宠爱、抢夺自己资源的入侵者。

这哭不过也是因着二奶奶悲痛欲绝，二爷愤怒不已，哭给主子看的。

只有少数从乔家来的，是真心哭鹿鸣：“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不是不陪着小姐，而是傅家人把我们当眼中钉，肉中刺。连小姐的陪嫁丫鬟都能害死，更何况是我们？”

傅家有头有脸的丫鬟听见这话，为防被二奶奶怪罪，连忙撇清关系：

“鹿鸣姑娘死了，我们也很难过。但人心都是肉长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是她自己吞金自杀的，又不是谁逼着她吃金子。”

“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们就是杀人凶手！”傅家的小丫鬟吼得更凶了：“今日死的是鹿鸣，下一个还不知道死的是谁。”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天有不测风云，早前也有傅家的小丫鬟偷了主人的头油，被人揭发后没脸见人投井的，哪里就针对你们乔家的人了？”傅家的小丫鬟伶牙俐齿，十分理中客地分析道：

“在这事还没查清楚之前不能冤枉好人，挑拨二爷和二奶奶的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总要先将鹿鸣姑娘吞金的原因找出来，再打再罚，否则傅宅岂非人人自危？”

“都给我闭嘴！”乔恨秋不会放过这些肇事者，但现在不是清算的时候。

只当机立断：“来人，出去取车，送鹿鸣去洋人医院，开刀将金子取出来。”

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暗自敬佩二奶奶的魄力之余，也有些羡慕乔家的主仆关系。不知是二奶奶对每一个下人都好，还是独独鹿鸣对她如此重要。

依旧有封建残余，嗫喏道：“鹿鸣姑娘都要死了，还拉她去解剖，岂不是死无全尸？太可怜了。”

乔恨秋无视了她的话，不管她出于怎样的心思，是想拖延时间让鹿鸣不治身亡；还是真舍不得鹿鸣死无全尸，只明明白白道：

“你们放心，我既能把你们从乔家带来，必然还能好好带回去。谁敢再碰你们一根汗毛，我就剁她一根手指。”

“但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鹿鸣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管谁受了冤枉也好，被人抱团攻击也罢。谁要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随意自杀，我不会再救。”

“有本事谁让你一天不痛快，你就让他一辈子不痛苦。自杀算什么本事？被人骂了就骂回去，被打了就打回去。你打伤了人，我去治。打死了人，我去给他偿命。都给我把头抬起来，谁也不准再说回去丧气的话！”

从乔家来的小丫鬟听见小姐这样的话，一时间百感交集，却也重获了信心。

将鹿鸣好生送上车，乔恨秋亲自将她送到医院，没有一直陪着，只叫孙妈留在医院守着她。

因这是她成亲的第二天，她还有事要做，有账要清算。

傅安洲并没有装聋作哑，而是早早地在院子里揪出了嘲讽鹿鸣的几个傅家奴仆。

一行六人站在一起，四个姑娘早哭得梨花带雨，只有两个小厮低着头，脸色煞白，如见了阎王。

江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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