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她比谁都怕夜长梦多(1/2)

乔恨秋刚打扫完房间,才回头,便看见地主家的傻儿子迈进来,一把将她抱起来,转了一圈。

“怎么啦?”被他的喜悦感染后,乔恨秋也半空中盈盈一笑:

“有什么喜事,跟我说说。”

她还怕这个男人执拗,因为她求霍鸣九的事,要跟她生半个月气呢。

“我父亲给我写信了。”傅安洲将她小心放下来,却未落在地上,而是抱在怀里。

直到他转了个身,将自己的腿给她当成了凳子。

乔恨秋其实不大好意思跟他如此亲密,轻扶他的肩膀:“伯父说什么?你先放我下来。”

“不放。你是我娘子。”他从胸口摸出那封信,“你看。”

乔恨秋第一眼望过去,跟他一样高兴,只没他这样欣喜若狂。

再看一眼,便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诈:“我娘肯这样轻易答应?”

她没有嫌弃他身份的意思,“我是说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但我娘不仅没有要跟我断绝关系,还定下了成亲的日子?”

毕竟为了嫁给他,她三番五次忤逆母亲。饶是这次来北疆,就不知会被姨娘传什么样子。说她未婚姑娘,跟野男人跑了都不一定。

虽然傅安洲也不知这中间出了什么事,使得乔母这个老顽固改变了心意。是她良心发现不愿继续折磨女儿了,还是父亲在其中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我父亲做事一向稳妥,如果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不会轻易开口。”

而一旦开口,这事就准能成。

乔恨秋即便反应比旁人慢半拍,也回过神来,“安洲,我们真的要成亲了吗?”

“怎么?你不愿意?”他手上一用力,便箍紧她的腰,让她更贴紧自己胸膛。

“我告诉你,不愿意也晚了。”

“不是。我当然愿意啊。”她只是太惊喜了,原来她准备的破釜沉舟都没有发生。

父母的祝福,抵得上千万箱的嫁妆。

“秋秋,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傅安洲跟她相识相知至今,还未说过这样的话。

因为他总觉得要用行动去证明,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如果姑娘家都喜欢听甜言蜜语,他也想借此表表决心。既提醒自己,也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此生得卿足矣,若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

傅安洲在下山的车上,曾对霍鸣九说,请他喝喜酒时,尚且没有把握。

兴许是上天眷顾,他的一颗赤诚之心感动了乔母,愿意高抬贵手,将爱媛给自己。

他更要加倍珍惜,方对得起这份若痛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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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的日子定下来,关含璋没了傅安洲一块做伴,便于戏园子搬迁前,一并回来了。

经理送他们去火车上时,傅安洲拱手致歉:“没能同您共进退,日后您若有需要,唤一声,千山万水,我也赶着来。”

“去吧去吧。”经理走了两个台柱子,的确扼腕叹息。

但人家拿了包银,续约也到期了,总不能绑架他们,那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成亲是大事,到时候记得给我发请帖,我已经将份子钱准备好了,就等着讨一杯喜酒喝了。”

戏园子里的大角少能怪谁呢,经理只有另作安排,想着扶持新人。

无论如何,傅安洲替他打开市场,也算是功劳一件了。

“一定。”傅安洲同他拱手道别,方上了火车。

在路上咣且了两天,抵达北平的时候,傅安洲先将乔恨秋送回了府上,摸了摸她的头:

“在家乖乖等我啊。”

姑娘家虽该矜持,乔恨秋却是做梦都想赶快嫁给他,她比谁都怕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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