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八 曲解书信自得意 设局饯行鸩酋帅(2/3)

手,何况是他们的酋帅?如何去除这样一个强劲铁腕的人物呢?如果行事不慎,引火烧身,梁军又如何对付稽胡人的报复呢?就算除掉了刘汝匿成,他手下的千夫长们又岂能善罢甘休……

几个校尉思前想后,坐如针毡,大汗淋漓。

索周见状,“嘿嘿”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如何除掉这个北蛮酋帅,对不对?嗯,这个么,自然不能硬拼,得用巧劲儿!至于什么样的巧劲儿嘛……咱们走着瞧!好了,天气炎热,我也乏了,你们都回营吧,听候我的调遣。”

校尉们起身告辞,鱼贯而出,索周并不起身,只靠在椅中挥了挥手,眼珠子却骨碌碌地转起来,思量起他的“巧劲儿”来。

……

烛光摇曳,觥筹交错,玉液飞溅,酒浓肉香。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是两天之后。酉末时分,烛火通明,仍然是在守将营房里,索周大摆晚宴,广邀嘉宾,为刘汝匿成及其大小头目饯行,双方的将校武弁济济一堂,把盏交杯,吆三喝四,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索周“啪啪”地拍了拍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站起来,高声说道:“诸位,今日略备薄酒,欢送大帅,这不仅是我的心意,更是梁王的意思,数月以来,若无大帅的鼎力相助,那有如今红墩界的好局面!”

“对!”

“没错!”

“索将军说得是!”

梁军校尉们喜笑颜开,纷纷附和道。

“嗯,”索周摸着下颌,侧头看了看刘汝匿成,继续说道,“稽胡勇士同咱们并肩作战,虽然时间不算长,但彼此携手冲杀,热汗流在一处,鲜血流在一起,早已变成了生死与共的兄弟,这份情谊,我索周没齿不忘!”

刘汝匿成靠在椅中听着,捏玩着自己短须上的玛瑙红坠儿,得意洋洋地笑了笑。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索周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如今咱们这故垒的战局倒是稳定了,可李唐朝廷蠢蠢欲动,有趁虚而入,觊觎札萨克城之心,因此,大帅要带领人马回防家园,巩守根本!”

索周顿了顿,轻叹一声,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说实话,我真不愿意大帅离开啊,原本还指望彼此携手,等到明春草长马肥之际,大举反攻,收复失地,甚而杀奔关中,问罪李唐,可是,现在……”

索周喉头一哽,有些伤感,似乎说不下去了。

刘汝匿成把皮袍一撩,缓缓起身,拍了拍索周的肩膀,笑道:“我们沙塞有句老话,叫做‘狐狸不可能一天捕尽’,来日方长嘛,我们定有机会再次协战,共赴沙场!”

说到这里,刘汝匿成把笑容一收,摸了摸腰间垂挂的金鞘匕首,眼中喷射出一股愤怒的光芒,说道,“李唐欺我会盟,杀我族人,血债血还,咱们稽胡与他们势不两立,长安城里的那个李建成,我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好!”索周见状,高喊了一声,收掌成拳,举过头顶,说道,“咱们两家同仇敌忾,齐心协力,不怕灭不了李唐,打不进长安!”

说着,头一抬,朝门边的侍卫大声喊道:“把梁王赐的美酒端进来,今日,我要同大帅和诸位千夫长一醉方休!”

须臾,一个身强体力壮的卫士怀抱一只土坛子,挺着腰杆走了进来。

那只坛子陶土烧制,口小肚大底圆,表面光滑,黄釉泛光,坛身上贴着红底黑体一个大大的“酒”字,一条指拇粗的麻绳从下往上把坛子捆成十字形,看上去结实牢固。

“这酒……”索周一边解开麻绳,一边说道,“是离开朔时,梁王赏赐给我的,本打算在彻底击败柴绍,把唐军逐出我境之后,再启封享用,但今日大帅返程,兄弟惜别,情义难表,唯有此酒,可以敬献我意!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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