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七 陈粮烂谷引众怒 翻脸诟骂起杀心(2/3)

气来,低下头去缄默不语。

刘汝匿成点点头,嘴角一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缓步走到椅边,端起酥茶啜了一口,放下碗说道:“撤有撤的做法,留也有留的说道,既然这个索周来单独拜会我了,汉人不是说’有来无往非君子’吗?那我就做一回’君子’,亲自到他的营房中,当面告诉他咱们的打算,免得别人成天疑神疑鬼的,哈哈,哈哈……”

刘汝匿成的话,让几个属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酋帅胸有成竹的模样儿,也不便多问,只嘿嘿嘿地陪着干笑。

……

日头向西,人影斜长,燥热依旧,鲜有风来。

第二日午后,刚入未时,刘汝匿成便在几名千夫长的陪同下,来到了守将索周的营房。

这是一处石头垒成的四合院,数十步见方,屋顶都铺上了厚厚的干草,权作防暑降热之用,院外的沙石砌墙有一人多高,十余名卫士持刀环立,戒备森严。

院门边,守将索周汗流浃背,已等候多时,他身后跟着的几名梁军校尉垂手而立,见刘汝匿成已到跟前,便个个躬身,笑脸相迎。

“大帅亲临舍下,真是蓬荜生辉呀!”索周拱拱手,笑道。

刘汝匿成微微点头,也笑道:“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彼此友军,好说,好说,”索周拾手一让,迎客进屋。

凉茶献上,寒暄已毕,刘汝匿成摸着短髭,慢条斯理地说道:“索将军,唐军在垒下连吃败仗,损兵折将,现在退守黑沙河,已多日无动静了,我料定,在严冬到来之前,他们断不会再次进犯了!”

索周听闻,只笑了笑,尚未接话,便听到对方继续说道,“我思量着,如果没有长安方向的增援,唐军甚至会在第一场冬雪降下之前,撤回到阳山城去,毕竟,黑沙河无险可守,于唐军而言,此处略作休整可以,但绝不是持久对战的首选之地!”

“呵呵,大帅是不是过于乐观了?”索周眨眨眼,狡黠地一笑,反问道,“您不是说过,对面的唐军不能等闲视之吗?尤其是那个代掌兵权的平阳公主,是个诡计多端的妇人,不可不防!他们退守黑沙河,或许是喘息休整,伺机反扑,或许正搜肠刮肚,在策划阴谋!”

刘汝匿成摇摇头,说道:“索将军未免过于谨慎了——唐军在垒下惨败,不说伤了元气,但至少动了军心,冯弇之死引得全军后撤,这便是明证!倘若再来攻垒,那不是重蹈覆辙,自取其辱吗?我想,柴绍也罢,李氏也罢,都不会那么愚蠢!”

看到索周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刘汝匿成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什么阴谋诡计,我看也是徒劳无用,不过瞎折腾而已——只要守好这座故垒,不要轻易出战,上了唐军的当,任凭对方使什么坏心眼,都奈何不了咱们!”

听着听着,索周脸上虽还留下一丝笑容,但心里已是蹿起了一股怒火,暗暗骂道:这个辫奴,背地里接触唐将何潘仁,还以为我不知道?还要装到哪一天?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蛋,你怎么不想想,何潘仁与你来往,或许就是唐军的诡计!

可鉴于刘汝匿成是稽胡大帅,更重要的是,他手上有数千骑兵,防守故垒不能没有这支力量,所以,索周牙梆一咬,极力压住自己的怒火,低头端起凉茶啜了一口,勉强掩饰了过去。

刘汝匿成却全然不顾对方的感受,顺着自己的思路讲了下去:“形势既然如此,索将军率领本部坚守故垒,人马已是绰绰有余了;近来,听闻李建成在长安城里大集兵马,有犯我境之意,所以,我打算带领人马返回札萨克城,以备不虞!当然了,索将军若觉得有必要,我也可以留下两三百骑兵供你调遣,如此一来……”

“哈哈,哈哈,”不等刘汝匿成说完,索周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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