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 帅营烛夜说缓攻 文武联袂见公主(2/3)

面而笑,又生怕笑出声来,便尽力抑制住自己,稍稍平复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打算派人进城,劝降守将冯端。”

“派谁去?”

“这个…我能否暂时保密呢?我只想让你知道,此人是冯端的近亲!”

“哎,”柴绍摇摇头,轻叹道,“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啊!”

“行不行呢,夫君?”李三娘拉过椅子来,把头靠在丈夫的肩上,微微一笑,嗔道。

柴绍眉头一皱,盯着桌上正在燃烧的大烛,沉吟有时,这才说道:“好吧,就给你一天的时间,看看劝降这招儿灵不灵!况且,大军多休整一日,养精蓄锐,即便劝降不成,只要号角响起,也能一鼓作气攻下此城!”

见妻子伏在自己的肩膀上,咯咯咯地笑出声来,柴绍微微低头,叮嘱道:“告诉派出的那人啊,只有一天时间哦!”

……

繁星点点,闪烁不停,晚风悠悠,吹拂战旗。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军营里,人马安歇,只偶尔远远地传来几声夜鹄的低鸣,回荡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之中。

帅营里,鼾声可闻,行军一日,疲惫不堪,柴绍在行军软椅上早已沉沉睡去,可李三娘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前一日在后火城中,萧之藏和冯弇求见自己的那一幕,又浮现眼前…

大军开拔前,萧、冯二人乘着柴绍巡查战备的空隙儿,来到帅府中求见李三娘,冯弇开门见山,将事情的原委合盘托出,末了,对李三娘说道:“公主殿下,我与萧学士合计过了,打算坏事变好事哩,不过,考虑到霍公未必恩允,所以,恳请您从旁周旋啊!”

“噢,是吗?”李三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嫣然一笑。

“殿下,”萧之藏将两道淡眉轻轻一扬,说道,“我军势大,威震敌境,阳山城中,冯弇将军的那位堂弟,对此形势也应当有所了解,加之生性豪爽,颇有胆识,嗯,我估摸着,如果冯弇将军进城劝降,给冯端指一条弃暗投明的道路,对方未必肯再为梁师都卖命啊!”

冯弇听闻,也在一旁不停地点头,眼巴巴地看着李三娘。

“这是一步险棋啊,”李三娘听闻,凝神思索,片刻,才缓缓说道,“若冯端不肯投诚,又或者他愿意,但他手下的文武官弁不愿,咱们非但不能拿下阳山城,冯弇将军也有危险啊!”

“请殿下放心,不把冯端劝回来,我冯弇绝不回来见您!”

“不是这个话啊,”李三娘摇摇头,浓眉紧皱,摸着前襟的绣花褶边儿,说道,“若无十足的把握,我宁可霍公派军攻城,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你有去无回,毕竟,你是我军中大将,且刚刚为人夫,为人父,怎可轻易拿性命去冒险呢?”

萧之藏听闻,没有吭气,只握拳捂嘴,似在思量。

“殿下,我与堂弟手足情深,自幼一同长大,他也是个性情中人,当年为了抗税才落难草泽,投入梁军的;他若知道我还活着,且大势如此,定然愿意听从我的劝告,举城来降啊!何苦让兄弟们搏战城头,血洒墙垣,作无谓的牺牲呢?”

见冯弇满腔热忱,又颇为着急,李三娘抿抿嘴唇,翕动鼻翼,侧过头来,看着萧之藏,似在征询他的意见。

萧之藏双手抚桌,坐直身体,深吸了一口气,迎着李三娘的目光,说道:“殿下,我看此事虽无十足的把握,但也有八成的希望,毕竟,我军连战连捷,兵临城下,敌人震撼,连朔方的辅国大将军都城破投降了,何况是其他人呢?除非此人是梁师都的心腹,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条道儿走到黑!”

李三娘听闻,眨眨眼,没有说话,抬起头来,看着门外,陷入沉思之中。

冯弇见状,张开嘴唇,还想说话时,只见萧之藏抬眼看过来,轻轻地摇了摇头,冯弇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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