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明 天约了看……（4/4）
道：“那时候因为凡尔赛和约，德**工业强制被砍，一些武器废置，我动了点这方面的脑筋……”
德国？当时情形……德国……
“那沙福德……”嘉岚脑中齐齐抽出数根线头，立即反应过来。
顾昭笑道：“你真是聪明！不错，沙福德以船厂为幌子，背后其实还私底下做德**械买卖的掮客……”
“这么说来船厂……”
“放心。”顾昭打断她：“我虽然是靠沙福德搭上的这条线，但其实早将这生意和船厂剥的干干净净……”
“但你总要靠一个明面上的遮掩将东西运进来……”嘉岚道，边说边想，忽然反应过来：“是兴亚皮货公司！没有什么比皮货进出口更不惹人耳目！”
“没错。”顾昭赞赏地看着她，点了点头：“若非当时天津去的急，我应该早点将这些都告诉你。”
当时嘉沛的事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料到，后面会接连发生这许多变化。
嘉岚道：“现在告诉我也不晚……”话落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那我当时接到的电话……”
顾昭再次点头：“电话里说的货，其实分两批，一批是德国造，一批是苏联造——我和你说过早年到过苏联，那时在师父介绍下，也接洽了一些门路……”他徐徐道：“德国的货都是从印度洋运过来，穿马六甲海峡绕到香港，香港犹太人和印度人多，我早已打通关节，到广州卸货，十分便宜——就是电话里说的北上。”
“德国造一向最精良，最受人喜欢，但绕大半个世界过来，期间要经重重关卡，缺点就是十分费时。而当时见北方战争打起来，广州那边觉得机不可失，也急着做准备……”他继续道：“当时给你打电话的就是广州那边的联络人，是个新来的愣头青，行事有些莽撞，觉得苏联货也行，还自作聪明地想趁着上海海关换防时打通关隘，在这边换船。”
“这就是他所说的南下？”嘉岚道，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已然发生，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微微颤抖：“而他问过我意见，我亦回的是南下。”
顾昭见她样子，将她的手包入掌心，生怕她自责，连忙道：“那哪里算问过你意见，他就是瞎闹！”
嘉岚原本发冷的手被他一握，立刻感觉到一股暖意通过手臂传到了心里，她渐渐从恐惧和麻木中回过神，悠悠地问：“后来呢，发生了什么？现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顾昭将她的手握地更紧，又伸出一只手在她上臂上摩挲了下，方缓缓道：“那艘船刚到渤海湾就被截了——船上装了军械，比皮货重了数倍，明显吃水重，一眼就让人看出了异样……”
“而如今北方已成了章家的天下……”嘉岚续道，眉头不由已皱了起来：“他们这两天找你麻烦了？”
顾昭忍不住伸手在她眉间抚了抚，笑道：““放心吧，对付这些粗人，我有的是办法。跟你说这些，只是怕你东想西想，我答应你了的，往后再不瞒你……”
他口气轻松，嘉岚明白他是有意要让自己安心，目光定定看着他，眼底水光闪动。
他低头见了她这模样，心头不由一动，忍不住一个吻落下来，印在她的唇上。
吻着吻着，他有些燥/热，手不觉触到了她的衣襟上，却被她推了推，两手抵着他胸膛，挣脱出来。
他停下来，看着她，眸底暗色未退：“今天不、不方便？”
嘉岚红着脸，点了点头。须臾，又低声补了一句：“我明天约了看医生，日子推迟有些天了……”
顾昭愣了一下，一时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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