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无人不冤、有利皆孽(3/4)

若非徐绍寒极力挡着,就这个天子的阴沉之心与算计的手段,安隅只怕是早已身在计谋之中。

徐启政的目的早已表现的非常明显,而徐绍寒呢?

身为丈夫,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葬身与权力之间。

这个自幼生活在权力之巅的男人,见证了权力的阴险与阴暗,所以婚后,下定了决定绝不让自己的妻子迈入这其中来。

可他的父亲,屡屡将手伸向安隅。

这一点,是徐绍寒所不能容忍的。

于是、今日,他在道且话语异常冷静与沉稳,那一本正经的面色直愣愣的盯着自家父亲,好似他不是父亲,而是敌人;“我可以为家族做贡献,但安隅不行。”

“这件事情,父亲不要在说了,我为徐家做贡献,是因为自幼身在徐家,长在徐家,享受徐家带给我的一切,我享受了必然要承担,但安隅没有,她也没义务为徐家做贡献,更甚是没义务将自家葬身到这个圈子里来,我的爱人,很干净,泥潭深坑我去闯,其他的、您别在说了。”

这是异常坚定的一番话,不允反驳的话语。

徐绍寒说的及其明白,安隅未曾享受过徐家带给她的一切,所以也没有义务去为徐家服务。

徐家人也没资格去要求她为这个家族做贡献。

“很干净?”徐启政笑了,低头呢喃着这三个字,随后不急不慢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清茶问道;“你所谓很干净的人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你知不知道?”

徐绍寒不言。

但面上的坚定未改。

只听徐启政在道;“一个连自己亲生母亲都能毒害的人你说她很干净?绍寒,人没本事不要紧,但千万不能瞎,一旦瞎了,就会分不清这个世界的黑白。”

在这个黑白不分的权利世界里,倘若是看的不真切,极有可能丧失自己的本质与一切,看的真切,当真是赛过一切。

你以为徐绍寒如何回答的?

他说了及其简单的三个字,他说:“我愿意。”

世间一切都抵不过我愿意三个字。

我愿意接受那样一个安隅,我愿意接受她的好与不好。

我愿意与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站在一起。

我也愿意替她承担一切。

这是徐绍寒的愿意。

他爱安隅,所以愿意接受她的一切。

他心甘情愿的做一个瞎子,旁人能说什么?

徐君珩的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有一秒的停顿,而后恍惚间,想起了他与叶知秋年轻时走过的路。

想起了自己的婚姻,想起了这三十年的执政生涯,想起了这三十年他与叶知秋的相处模式。

“你以为她是白月光?但其实,她的手中也占着无辜人的鲜血。”

“没有人是无辜的,有所得,必有所失,没有牺牲的斗争便不叫斗争,这是您教我的道理,”徐绍寒对安隅的坚定,好似已经深入骨髓,那本该是一种经年累月深埋在骨子里才会有的坚定,可徐绍寒,仅仅是用了半年的时间。

“你不觉得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很冤?”

“无人不冤,有利皆孽,”在权利的世界中,没有人不冤。

说冤?安隅不冤吗?

她身处在赵家的那十几年不冤吗?

成为赵家人情绪的发泄品她不冤吗?

若要谈冤枉,谁能比的过他爱人?

“人的眼睛切忌只看一个地方,绍寒,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在徐启政眼中,此时的徐绍寒无疑是只看得见自己想看的,而旁人告诉他的,都只是空谈。

即便外人觉得安隅是个杀人犯,他只知晓那是自己的妻子,在也看不见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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