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太空冲浪(4/17)

地走过来,举起左手。普鲁特兹在布鲁瓦的示意下举起望远镜,把镜头对准阿兹的手。原来它的左手中握着一只银白色的打火机!布鲁瓦说:

“看清了吗?是只打火机,从我这儿偷的。你们知道,我一直同它们一块儿生活,尽量和它们吃一样的食物。但我的胃毕竟和黑猩猩的胃不同,有时候我也会悄悄避开它们,用简易炉子煮一些熟食,调剂一下肠胃。我做得很小心,相信从未让它们发现。但——我怀疑它们是用秘密盯梢的办法发现了我的秘密。五年前我丢了一只打火机,随后发现打火机是被阿兹弄走了,后来它就学会了像我一样生火,在火上烤肉吃。再后来,阿兹把老首领赶下台,自己成了族群的首领。”

那边打火用了很长时间,普鲁特兹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回头说:“阿兹的动作非常庄重,像是在举行宗教仪式。”

布鲁瓦笑着摇摇头,“不,没有什么宗教意味。黑猩猩的大拇指远没人的灵活,阿兹打火时常被烧疼手指,即使现在也不能完全避免。所以它打火时非常小心。直到现在,在这个族群中,点火仍是专属阿兹一人的权力。当然,如果把它们对火的敬畏看成是宗教的萌芽,也不为错。”

那边突然爆发出兴奋的尖叫,阿兹把火点着了。小小的火苗在树枝间腾跃着,蜿蜒着,很快变为熊熊大火。火星四溅,可能灼伤了几只猩猩,兴奋的尖叫中夹杂着惊叫。阿兹得意洋洋地从火堆边退回,把那只银白色的打火机小心地攥在手里。几只雄猩猩把三个倭丛猴的尸体穿到树枝上,架在火上烤,其他猩猩贪馋地盯着。布鲁瓦说:

“这两年来,这个族群的生活已经离不开火了。但它们没有学习如何保存火种,因为没这个客观需要——它们知道我的秘密住所有打火机,等到某只打火机打不着火了,就到这儿再偷一只。这已经成了我和它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那边的肉烤熟了,香味飘到这边来。它们把食物首先献给阿兹,阿兹撕下一块儿,其余的让大家分食。这时,一只黑猩猩忽然离开族群向这边走来,布鲁瓦急急地介绍:

“看见来的那只雌猩猩了吗?它叫玛鲁,是我的恋人。”他看看大家,“我可不是开玩笑,至少不全是玩笑。你们先看看它腰间的草裙。”

它走近了,确实穿着草裙,样式与布鲁瓦的一样。布鲁瓦说:“玛鲁是阿兹的一个‘妃子’,但它最近两年一直向我示好。它非常关心我,把最好的食物留给我,族群迁徙时总是把我罩在视野中,如果有半天见不到我就会非常焦灼。我生活在黑猩猩群中,按说也应该**的,但毕竟文明的积习难改吧,所以我一直以草裙来遮羞。我没想到的是,从今年起,玛鲁对我的草裙非常艳羡,常来我身边,摸着草裙眼巴巴地看着我。也许它的,噢,她的,”布鲁瓦摇摇头,自嘲地说,“有时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人称代词了——也许它的智商已经懂得了遮羞?后来我为它做了一条草裙,它非常喜欢,穿上后片刻不离身。”

玛鲁走到半途,犹豫地停下来,可能是对“恋人”身边的陌生者心存忌惮。葛其宏打趣主人:

“玛鲁对你示好,那位黑猩猩之王吃醋吗?”

“不,没有。我想原因是,他——和玛鲁一样——对我所代表的智慧心存敬意。至少它们都知道,打火机,这种它们世界之外的宝物,是我带来的。嘘——”

布鲁瓦让大家噤声,因为玛鲁在短暂的犹豫后又走过来了。现在能看清它手中拿着一块熟肉,它走过来,避开其他人的目光,殷殷地看着布鲁瓦,双手把肉捧给他。布鲁瓦马上撕下一块,把其余的还给玛鲁,赞赏地拍拍它的头顶。受到夸奖的玛鲁满脸光辉,兴高采烈地跑回去了。

几个人相当感动和震惊,因为它孩子般的喜悦中显然有“女性的柔情”。布鲁瓦说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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