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之不去的噩梦（1/2）

这是他几十年来，压抑在心底最痛苦的事。

司空情将卑微的甘彻从泥塘中拉了出来，让他成为了上人上，而在司空情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甘彻却选择了袖手旁观，每每午夜梦回，甘彻都会从梦中惊醒。

梦中的司空情一遍一遍的问他，为什么不帮她？她双眼含着血泪，那悲伤绝望的样子带着怨恨，像是要把他拖入地狱。

“碰，”甘彻摔倒在地，他捂着双眼，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一遍的道歉。

仿佛要把这几十年来对司空情的歉意，全部说出来。

“如果道歉能让你心底舒服的话，那你就在这里继续道歉吧。”

童川转身欲走。

甘彻忽然冲上来拉住了童川的脚，慕夜眼中带着杀气，一脚给甘彻踹翻了。

他女人的脚，只有他能碰。

甘彻并不在乎被慕夜踹伤，他一双眼睛因哭泣显得有些悲伤，“你是司空情的女儿，我能为你做什么吗？我想赎罪。”

“赎罪？”

甘彻用力点头。

“我是司空陌的师母。”

一句话表白了童川的立场，甘彻是个聪明人，他瞬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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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西郊，童川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打探到了贺城所居住的地方。

贺城是个老好人，他在西郊的名气蛮响亮。

“有人在家吗？”

“谁啊？”从屋子里面传出一个男人苍老的声音。

“我叫童川，我是来找贺城叔叔的。”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站在童川面前，当他看见童川的那一刻，原来灰暗的眼睛忽然睁大，他颤抖的手指着童川，“啊情，是你回来了吗？”几十年了，他终于再见到她了。

贺城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贺城叔叔，我叫童川，是司空情的女儿。”

“女儿，她的女儿？”贺城呢喃出声，那原本高兴的脸上，淡却了不少笑容，带着淡淡的失望，“进来吧。”

童川随着贺城进了小屋，屋子很简陋，一眼就能将屋中东西扫完。

“请坐。”

“你母亲她还好吧。”贺城以为司空情和江火过的很好，至少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母亲去世几十年了。”

“什么？”贺城惊讶的坐了起来，他似乎身体不太好，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有些摇晃，那张脸上满是皱纹，哪像甘彻和韩烯。

贺城很愤怒，吼道，“怎么会这样，江火呢，他都在干什么？”贺城嘴中隐隐有责怪江火的意思。

童川一听，解释道，“父亲在和母亲逃亡时，去世了。”

太上皇，她的外公，是杀害她父亲的仇人。

贺城的身子一下子跌落在凳子上，“也是，江火那么爱啊情，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

过了好久，贺城才收拾好情绪，“今天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他已经是个一只脚迈入土中的‘死人’了，能在临死之前见到啊情的女儿，也算是一件幸事。

贺城嘴角带着笑容，盯着童川看，越看越像。

“我是来感谢你的。”

贺城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堆在了一起，“不用了，为啊情做任何我都心甘情愿。”

童川看了看贺城，他的双眼虽然已经混浊，但他对司空情的爱，他那颗火热的心，似乎并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暗淡。

“这是美颜丹，能让你变的年轻。”散发着浓香的美颜丹被童川放在桌子上，贺城满眼惊讶的看着童川，“你是药师。”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药师。

“没错。”童川继尔又拿出一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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