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前错已铸 岂可再乎 上(3/4)

够想象到天下人的反应,想来不会和自己有多大区别,震动之后,打定主意要与这少年搞好关系,就算不能跟着他喝汤,也万不能得罪他一丝一毫。

另一边,徐子东四人来到谭植家门口。

礼貌的敲门不适用于寻仇的他,抬脚踹开厚重的杨木大门,百十来斤的木门飞出十多丈,撞在另一侧的围墙上。

两声巨响让抱着孩子的陈华淑和喝闷酒的谭植吓一跳,急忙从里间走出。

时隔三年再见,稚嫩的陈华淑变得不同,因为有孩子的缘故,胸前的饱满更甚从前,身材婀娜多姿,若不是白净姣好的脸上巴掌印十分醒目,当会更加养眼。

徐子东心中泛起些许波澜,既是在为往日的点点情意感伤,又是在为陈华淑被打而气愤。

陈华淑一眼看到徐子东便挪不开目光,不自觉想起儿时在徐家庄后山过家家拜天地的种种,神伤之余,怀中儿子差一点脱手。

及时反应过来之后,她收回目光,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背,安抚被巨响吓哭的孩子,脑海里却一直想着徐子东,他瘦了,还黑了。

比起青梅竹马的两人各怀心思,微微酒醉的谭植看清来人之后,立马酒醒。

烈酒勾起的燥热在惊恐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酒精挥发带起的阵阵凉意。

手脚,后背,全身上下,皆是冰凉。

呆立在门前想要说些什么,张开的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极度恐惧涌满心房,心中的悔意占据其中一个角落,嘲笑他没有相信爱妻的直觉。

沉默中,苏信小声对谢燮道:“这女子是冬瓜的青梅竹马,她娘家嫌冬瓜没本事,不肯将女儿嫁给他。”

冷冰冰的谢燮事不关己一般靠着毁去的大门:“我知道。”

本可小声说出的三个字,却是如同大喝一般,搞得苏信十分奇怪。

直到陈华淑的目光转向谢燮,苏信才恍然大悟,心中感慨着知道向情敌示威的师姐,越来越有女人味。

女子的喝声让谭植醒转,两脚一抹油就想逃走,根本没时间去管徐子东怎么没死,又为何会出现在上马关。

才迈开步,又想起妻儿都在,回身拉上陈华淑的手,想要拉着她一起跑。

迈步回身,这一去一回间,刘炎涛飞身落到谭植身后,苏信跳向另外一边,将所有的退路封死。

事实上,即便谭植不回头,他也很难从这几人手中逃脱。

生死之际,谭植的不离不弃让陈华淑有些感动,轻轻将丈夫拉到身后,面向徐子东跪下,祈求着徐子东看在往日的情分还有怀中幼子,放过她丈夫一命。

哀痛的面容,凄惨的哭声,要说没有不忍那是骗人的,怎么说都是喜欢过的女子,但一想到徐家庄的人还有杜从文和那些死去的袍泽,便没有放过的道理。

长刀出鞘,步伐坚定,面容冷峻的徐子东缓步来到陈华淑身前,绕开跪地痛哭的女子,直指谭植。

说书先生常说的跪地求饶和痛哭流涕都没有出现,徐子东诧异曾经在御金关哭成泪人的谭植竟然还能站着,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谭植并不是不害怕,只是在妻儿面前,无论如何都弯不下膝盖。

他不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展现出懦弱的一面,也不想在不知事的儿子面前想别人下跪。

在生命中和父母一般重要的两人面前,他必须像一个男人那样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替妻儿遮风挡雨。

高举手无寸铁的双手,谭植低沉道:“徐子东,我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只有一个请求,此事和我妻子无关,求你放他们一马。”

此时此地,他突然想起陈三刀那句祸不及妻儿,只盼着徐子东和岳父一般迂腐,不会为难爱妻和幼子。

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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